“小青,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了解到你的前世姻緣的呢?”寒白露很艱難才又找到了話題。
“他告訴我的。”
“什麼?他?他是誰?”
“我的前世姻緣呀,他告訴我的。”
“他在那呢?”
“就在這裏。”
“他就在這裏?!”小青的回答讓寒白露感到有點頭皮發麻。
小青卻很坦然的樣子,她仰著頭把眼睛輕輕的閉上,說:“他總在我的身邊,從小就陪伴著我,隻要我一閉眼他就會出現,然後整夜整夜的陪我聊天,說一些他和我前世的事情給我聽。”
“你是說,你的那個“他”就隻有你一個人能看得見?”寒白露問的時候不自覺的向昏暗的房間四處張望了一下。
“嗯,是的。”看到寒白露不自然的樣子,小青抿著嘴笑了笑說:“你放心,他現在不在這裏。”
小青讓寒白露放心,但寒白露卻那裏放心得下,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走了。
小青給寒白露的印象並不像其他人口中說的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怪脾氣的形象。
她的話還是挺多的,但她的話題也總是在重複著她強調的前世今生理念,完全沒有涉及到現代人或年輕小姑娘應該有的聊天範圍。
在寒白露眼裏,她更像一個生活在封建時代的女子,思想封閉固執但又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著無限美好的憧憬,完完全全一個生下來就等著嫁出去的舊時代女孩子。
一個本該天真無憂,大聲唱大聲笑的少女年齡,怎麼會滿腦子的封建思想呢?寒白露確實感到難以想象也實在找不到答案,因為她不是心理專家,所以她臨走時給了興伯一個建議。
“興伯,你帶她去大醫院裏看看心理科大夫吧,也許大夫會幫到你們。”寒白露小心翼翼的向興伯建議著。
因為在鄉下憨厚的人們心裏,醫院的心理科就等同於精神病院,你建議送她去看心理科就等於當著麵說,你的女兒是個神經病的意思。
所以,聽明白寒白露的建議之後,興伯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盡管他從未和任何人紅過臉,但這種被指著臉說自己女兒是個神經病的恥辱實在是讓他受不了。
興伯的不高興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寒白露走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打算送一下,而且還衝著她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害得他老伴一個勁的向寒白露道歉。
從興伯家裏走出來,寒白露隻覺得自己被那神神秘秘的小青給塞了滿腦子的前世今生。
現在站在六隊的路口,外麵明亮的天空,半空裏禦風飛過的小鳥,高高的樹梢在微風裏輕輕的搖晃,一切都讓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天哪!這是一個什麼小女孩,和她交談了一個下午,自己反被搞得神經兮兮的。
寒白露一麵想著一麵憂愁的看著回家的路。
這麼遠,怎麼走哇!死老徐!你在那裏?!她捏著拳頭帶著絕望,大聲的呼喊著。
這時,一陣摩托車的馬達聲“突突突”的從後麵超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