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白露憐憫的摟著她,用手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撫摸著,問她:“疼嗎?”
小青埋在她懷裏的頭輕輕的點了點,輕輕的抽泣著說:“姐姐,小孩沒了。”
看著她略顯蒼白的小臉,寒白露又不免替她傷心,輕輕的問她:“你是為小孩傷心嗎?”
令寒白露驚訝的是,小青抽泣著說:“不,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的,隻是它陪伴我的時間太短了。”
經過上一次的接觸,寒白露對小青的那一套前世今生論一點也不陌生,所以,她依然來回的在小青的頭發上撫摸著。
一邊溫柔的問她:“跟姐姐說說,怎麼回事?”
小青把頭埋在寒白露的懷裏不願抬起來,輕輕的說:“這是他和我的小孩。”
“他?那個他是誰?”
“我的前世丈夫。”
“前世的丈夫?”寒白露撫摸著小青頭發的手停住了,她詫異的把小青的頭扶了起來,看著她。
“是的,我的前世丈夫。”小青的眼裏又泛起了那種狂熱。
“呃,那你的前世丈夫在那裏呢?”
“就在我的房間裏。”
“啊?!”盡管上次她們也談過類似的話,但寒白露依然感到一陣的驚心。
“從小他就一直陪伴著我,每天晚上隻要我閉上眼,他就會出現,然後陪我聊天,聊我們前世裏的故事。”此刻小青的神態明顯的一片虔誠。
“你,你一點也不害怕嗎?”寒白露一邊問著一邊感覺著自己的皮膚正在一片一片的起著雞皮疙瘩。
小青說:“不怕,小時候我看不到他,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我能感覺到他一直都在房間裏默默的陪伴著我,關懷著我,隻是那時候我還看不到他。”
這時的寒白露仿佛覺得,這病房裏好像又恢複了原來的那種冰涼冷漠的感覺了。
小青繼續說著:“他最初出現的那天晚上,我沒有一點的恐懼,相反,我們之間毫無陌生感的,就像老熟人一樣,我們整晚整晚的談話聊天。”
“他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的每一次做夢,每一次生病,甚至我身體成長的變化,他都能說出來。我也一點也不覺得害羞,就像我現在和大姐姐你吐露我的心事一樣。”
說著說著,小青又把頭埋進了寒白露的懷裏。
寒白露本來也算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但自從上次經曆了南山樓之後,她就染上了怕鬼的後遺症。
現在隻要是一聽到鬼她就心裏直發虛,怎麼治也治不好了,再也沒有以前當兵的時候夜闖墓地的膽量了。
現在的她正開始覺得背脊上一陣陣的發涼,頭皮也一陣陣的發麻,內心裏一陣陣的發著虛。
小青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繼續說著:“每一晚我們都一直聊,總是聊到天亮也好像聊不完一樣。天亮了,他就說他要回去了,我明白他說回去的地方,每次我都沒有和他告別,意思就是歡迎他再來。”
寒白露顫著聲音問:“那他,他,是怎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