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考核過關了的老麻終於被鬼眼帶著去吃了頓飽飯,也許是認可了他是個自己人了吧,鬼眼也不再用那種透著X光射線的眼神來看他了。
隻不過鬼眼的警惕性始終都是極高的,打後的幾天裏,老麻每天都被他一大早就拉出去練車,一直練到晚上才回來。
他們出去跑的地方也不再局限於3號公路了,高速,國道,鄉道,甚至勉強能通過一台車的田埂路也走了許多,方向也是忽東忽西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總之,老麻總覺得鬼眼像是在觀察什麼路線似的。
可每當老麻想撩他說兩句話,一來解解悶,二來也可以趁機探探他的口風的時候,一般到了第三句他就會突然的瞪了老麻一眼,然後惡狠狠的說:“不該問的別問!”
老麻原以為這幾天住的是一個處在深山裏的神秘莊園之類的,結果幾天後他發現自己完全錯了。
其實那是一個荒廢了的農家樂,而且離外麵的公路其實很近,大門出去就是大公路了,但是鬼眼帶著他卻從不走正門,一直都是走那道倒塌了的圍牆出去,穿過一片樹林上了車之後才重新繞回到公路上。
鬼眼不但出入小心翼翼的,連回到農家樂裏也是始終的保持著隱秘,在農家樂裏他早就把電源總開關給斷電了,而且吃的喝的都是早預備好的幹糧和礦泉水。
沒有燈光,沒有炊煙,甚至連聲音也沒有,所以在附近的人一般是不會察覺到,這荒廢了的農家樂裏竟然還有人在裏麵居住。
還有,老麻還以為在這個農家樂裏住的隻有他和鬼眼兩個人,因為幾天來他除了鬼眼之外就再沒看到其他的人了。
隻是他很快就發現他好像又錯了,在一個夜裏,他終於發現了,這農家樂裏還有人或者是還有一個鬼?!
那天夜裏沒有電的房間和往常一樣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老麻又像往常一樣有種陷入鬼宅裏的感覺了,便一心隻想著趕快的蒙頭大睡,於是他很快的上了床拿起鬼眼第二天就送來的被子悶住了頭,靜靜的躺著等待著入睡。
可碰巧那天晚上四周安靜得可怕,甚至安靜得他能聽到一種細微的聲音,嚇得他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全身的汗毛直豎,一身的冷汗。
那是一種奇怪的聲音,若隱若現的在黑暗裏飄來,像有個人躲在黑暗裏輕輕的抽泣,輕微壓抑的抽泣聲長時間的在黑暗裏飄過來,在漆黑的夜裏陌生的環境中驟然聽到還真的有點駭人。
再細心的聽了聽,老麻又感覺像是一個躲在陰暗處的冤鬼在悲哭,因為那哭聲總是飄忽不定的,時遠時近,淒怨、詭異、可怖至極。
那輕微的哭泣聲竟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個晚上,老麻也在恐懼中輾轉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那哭泣聲被一個陌生的嗓門低吼了幾句就愕然停止了,要不是這樣的話,他還就真的以為這農家樂裏有個鬼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