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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同一時刻,3號公路的一座無名的山峰上,道士正在山頂上的一個亂草地上盤膝坐著,他保持著這種端坐的姿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他的麵前是一個小巧的香壇,上麵插著幾根點著的香,幾縷煙氣在渺渺的升起,香頭的火光在夜風裏忽明忽暗的閃著,四周的一切還籠罩在黑夜當中,靜穆安寧。

圍著香壇和道士的周圍,東南西北的四個方向分別插著四支旗子,都是倒三角型的旗子,不過顏色是青紅白黑的各不相同。

還有一支旗子拿在道士的手裏,又和其他幾支旗子的顏色不同,這是一支黃色的旗子,他閉著眼盤著膝靜靜的端坐著,像是在等著什麼似的默默的坐著。

時間在默默的流逝著,東方的天際邊漸漸的露出了一絲的魚肚白,仿佛大地初醒時那朦朧欲張的眼皮。

當一道祥和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裏,在西麵的某個地點突然升起,在大地一掠而過的時候,道士突地睜開了雙眼,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旗子高高的擎在頭上,直指著天穹,大聲的唱誦著:“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道化三生,四生沾恩!”

唱誦著的同時他不斷的手中的旗子在空中招展著,虔誠的仰望著天穹。

以此同時,在天際邊昏睡的太陽慢慢的掀開了身上的五彩棉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它的萬丈光芒隨即在天地間隨意的潑灑起來,掠地而過的那道光芒轉瞬間就和那包容天地的陽光融合在一起,完全的消失了。

這時的道士才匆匆的收了旗子,打開香壇上的一個黃色布袋子,把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倒出了一些蒸好的饅頭。

他看了看,好一陣失望的神情,喃喃的說:“唉!還是六個,這老兒這麼的難收!”說完之後,帶著點落寞的他滿臉無奈的在香壇前坐了下來。

然後,隻見他愜意的就著那豔麗的晨光,拿起小香壇上的饅頭,張嘴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吧唧著嘴,好像還挺香的樣子。

當天上的太陽已經熱得讓人受不了的時候,道士開始把那些擺設一樣一樣的收拾好,慢慢的把那五色令旗收了,然後健步的下了山。

下了山,道士就徑直的來到了小鎮上,好像很熟悉環境的穿過了一些街道,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裏,這小巷裏基本都是一些當地人自建的民宅,樣式也是那種普遍的前後各帶著小院的民宅。

最後他來到其中的一家後院有個小門的大宅子,也不敲門,直接的就推開虛掩的院門,徑直的走了進去。

院子裏有一間精致的瓦房子,他沿著院子裏的小徑一直走到了房子前,房子的小客廳裏已經有兩個人正坐在一起,喝著茶閑聊著。

道士踩著晨光徐徐的走了進去,衝著裏麵的兩個人拱拱手叫了聲:“師姐師哥,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