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登陸(1 / 2)

正在裏麵閑坐著聊天的三婆仔和廟祝公兩人看著突然而來的道士,臉上都是一陣的愕然,廟祝公更是無比驚詫的站了起來,不敢相信似的用手指著道士,莫名激動的說:“你!你!你!真的是你呀!”

麵對著他們的驚訝,道士早在意料之中,仍然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又再次的向著他們拱了拱手說:“師姐,師哥,別來無恙嗎?”

這時的廟祝公已經對麵前這個人確認無疑了,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稀疏的頭發嘿嘿的笑著,連忙的想上前去拉著道士給他讓座。

卻不料,旁邊的三婆仔突然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你這糟老頭!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你也不搞搞清楚,他來這裏做什麼?你是不是混了頭了!”

被三婆仔當頭棒喝的廟祝公聽了也不禁一時猶豫起來,尷尬的搓著手,不知道該不該還繼續讓座了。

三婆仔這一點情麵也不留的話雖然像是對著廟祝公說的,但其實道士心裏明白這是向著他說的,他依然一臉的坦然,又衝著三婆仔拱著手微笑著說:“師姐還惦記著師弟的以往,師弟真是慚愧,還請師姐念在同門上多多原諒,師弟這是給你們賠罪來了。”

“哼!”三婆仔依舊一付冷冷的態度,她也不和道士說話,依然衝著廟祝公說:“他說同門,哼!有這樣的同門見麵禮儀嗎?”

廟祝公聽了也明白,很明顯,三婆仔這是要拿長輩師姐的身份去壓這個同門師弟氣焰了,他連忙的衝著道士悄悄的使眼色,示意他按照正規的禮儀來拜見師姐。

誰知道,那道士依然不亢不卑的衝著三婆仔拱手說:“師姐,請恕師弟有所不便,失禮,失禮了。”

這一下,三婆仔真的是愕然了,他這樣說就是不願意向自己跪拜,不承認自己在門派裏的地位了,這倒是她意想不到的情況,所以,她隨即就怒火衝衝的想拍桌子起來發難了。

而就在這時,道士緩緩的向著他們舉起了他的右手。

三婆仔眼神厲害,一下子就看到了什麼,頓時大吃了一驚,竟顧不得自己的怒氣了,連忙的站了起來,湊到近前,仔細的看著道士右手手指上戴著的一個黑鐵戒子。

隻聽到“咕咚”的一聲,旁邊的廟祝公早已跪了下來,兩隻大黃牙激動的上下亂顫著,泛起的淚花在他的眼裏閃爍著。

三婆仔楞了一會,臉色在陰晴不定的轉換著,終於還是緩緩的在道士的麵前跪了下來,和廟祝公兩人恭恭敬敬的衝著道士拜了三拜,口中一起大聲的喊著:“恭迎掌門!”

原來,道士手上戴著的竟然是他們門派的掌門信物——玄靈黑戒!

雖然他們不知道道士是怎麼把這信物弄到手的,但門派規矩,見物如見掌門,誰擁有這信物就是他們門派的掌門人,所以,即使三婆仔他們的師傅在世,見了這戒子,他也是要行這參見掌門的大禮的。

道士昂首坦然的接受了三婆仔他們的參拜之後,便毫不客氣的走到現在已經空了的座椅上大模大樣的坐了下來,然後才揚揚手對他們說:“好了,師姐師哥,不要客氣了,起來吧。”

這時的他已經儼然一付掌門的氣派了,三婆仔兩個雖然是站了起來,但依然滿肚子的疑惑難尋答案,道士看在眼裏,心裏明白的他笑笑說:“你們也不要疑惑了,就等師弟給你們說個明白吧。來,來,坐吧,禮也到了,就不要再客氣了。”

等三婆仔他們坐了之後,他就又說:“我當年擅自離開師傅投了三道教其實也是有難言之隱的,隻可惜沒來得及向師傅說個明白,師傅就仙去了……”說到這裏,他的臉上突然一陣的悲愴,大概是想起了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