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兒又去那個小平房工作去了,我受了傷,他就死活不讓我去。
李雅說為了感謝我的大恩,非要請我吃頓好的。我無論怎麼推脫,她還是死拉硬拽地把我拖下了樓。我們上了那輛上次我擦玻璃時看到的汽車,開車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個男人。看著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想拉開門下車,車門卻已經被鎖上了。
“開門讓我下去!”我拚命拉拽著車門,忙活了半天也沒半點反應,還把自己受傷的胳膊弄疼了。
“怎麼了石頭?不說好了請你吃飯呢嘛,咋又要下去了?oh,mygod。”李雅用勁掐了一下我的傷口,“你看你,傷的這麼重,得吃點好的補一補,嗬嗬。”
那個男人始終不說話,隻顧開他的車,車越開越快,越開越遠。透過車窗,我看到了原來的那個包子鋪。老板正忙活著,老板娘還在衝著那幾個新來的夥計大呼小叫。距離太遠,聽不清他們說什麼。
車子開進了一條熟悉的小巷,這不就是原來我住的那條巷子嗎?他們帶我來這幹嘛,這裏以前沒發現過有什麼好吃的啊?我很不解,也沒打算問他們,反正本來就沒胃口,他們要來就來唄。
車開到一半,突然停下來了,李雅下了車,上來了兩個蒙麵人。這大晚上的,蒙著臉幹什麼?我想跟著李雅一起下去,卻被一個蒙麵人一腳踢進了車內。
“石頭,你就老實呆著吧,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絕對請你吃頓好的,吃死你。oh,mygod。”李雅觀察了一下四周,東張西望地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車內。
“咱們這是要去哪?”沒有人反應。
“這裏沒什麼好吃的,真的沒什麼好吃的,我可沒騙你們。”我急了,怎麼說他們都不聽,車子還是一個勁地往前開。這些人真奇怪,怎麼都不聽勸呢?白跑這些路,得多少油錢啊。
“兄弟,這天這麼熱,蒙著臉不嫌熱嗎?會捂出痱子的。”我想摘開他們的蒙臉布,卻被一個黑色的布袋套住了腦袋,接著就感覺頭部劇烈的疼痛,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發現渾身都是涼水,雙手被麻繩牢牢捆了起來,壓根兒動彈不得。頭上套著黑布袋,什麼也看不見。我晃晃頭想清醒一下,鼻息間傳來一股怪味,這不是大勇當年臭襪子的味道嗎?
“這小子終於醒了,潑了好幾桶涼水才把他潑醒,還以為他這小命已經交代了呢,也省的兄弟們動手。”他們在說什麼,什麼動手不動手的,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捆到這來?
他們摘掉了我的頭套,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陰暗的倉房裏。細看我驚了,這不是以前我和大勇住的那間小房嗎?現在沒人住,已經被改製成了倉房,堆滿了一包包水泥。
“你們把我帶到這兒來幹嘛?不是說清我吃飯嗎?”
“狗日的,還請你吃飯,我請你吃虧。”那個男人終於說話了,聲音很沙啞,聽的人耳朵疼。
旁邊的蒙麵人笑了,“這小子還真是個傻子,哈哈。”
“我不傻,我是石頭,我一個跟頭能翻十萬八千裏。”聽他們那麼說,我有些不高興。
“狗日的,你還十萬八千裏呢,今兒我讓你連這個屋都翻不出去。告訴你傻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什麼?你們要殺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我這才感到恐懼,用勁想掙開手脖子上的繩子。可綁的太緊,我這根本是徒勞。
“狗日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進來。今兒我就讓你死個明明白白。也算你小子倒黴,發現了我跟李雅那點事兒。”
“我答應過李雅,你們的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她也答應我了,隻跟三兒好。他們倆可恩愛了,我們不能打擾他們。”
“狗日的,你竟然當著我的麵說這話,你找死啊你。告訴你,李雅是我的人,跟你那狗屁三兒沒什麼關係。”他聽了我的話十分生氣,上來就朝我踹了兩腳。“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現在是你,過些日子,我就讓你那好兄弟去陪你。你們倆就等著去陰曹地府敘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