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來客棧裏麵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熱鬧過了,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群,大多都是冷漠行事,各做各的事情。吃飯,住店,然後離開。
如同一個接待完客人的紅樓姑娘一般,完事走人。那裏有半分情義可言,頂多便是來過幾次混了個臉熟而已。
哪像今天這般,如此熱鬧喧嘩。就連走在街道上的路人也似乎被感染一番。紛紛朝著客棧的二樓望去,有甚著耐不住好奇心,也挪步而去。
客棧的二樓上,以江永生他們那桌為中心,不知是誰提出了建議。原本分散在四周的桌椅竟然被拚湊在一起。形成一座長席。江永生與馬文軒坐在上席處。其餘人等紛紛圍席而坐。
就連客棧的掌櫃也做了下來,看著那漲紅迷離的雙眼,便知也飲下不少烈酒。店小二們正在長席四周倒酒上菜。雖然忙得滿頭大汗,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那般真實,喜悅!到最後也被一同拉下共飲!
酒過三巡。
眾人臉上也紛紛出現酒意。氣氛這才剛剛開始!
這些人原本就是江湖人士,內心自然存有一股英雄豪氣。江湖人,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自然是處處小心,其中不乏陰險之輩。但此刻都沉侵在這氣氛之中。胸中隻剩酒氣與豪情。
席間,人們說著一些奇聞趣事,偶爾也又那麼一段段撩撥心懸的葷段子。當然,其中的重頭戲便是飲酒!
客棧的掌櫃吩咐店小二們搬出了所有存貨,大家開懷暢飲。長席四周已經擺滿了空壇。其中江永生身後空壇最多。
隻見席間眾人一一向江永生敬酒,江永生卻也是來著不拒。到最後幹脆扔掉大碗。直接拿起酒壇豪飲。
一時間,氣氛推向最高潮!
馬文軒已經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依稀可見嘴角上還掛著笑容。雙手還緊緊抱著一個空酒壇。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開心過了,已經整整飲下六壇烈酒!
然而江永生卻已飲下十餘壇烈酒,除了臉色漲紅之外,雙眼竟然毫無一絲醉意!
江永生隻感覺每當這烈酒下肚之時,自己的五髒肺腑便感到無比的溫暖。這是隻有在修行時才有的感覺,卻不如飲酒這般來得暢快!
他自幼身體便受寒傷及本源,平時入夜之時五髒肺腑也是寒冷不堪,在走火入魔之後更是不堪,身體時常會疼痛不堪,以至於需要運氣抵禦。但他真氣損耗是別人十倍之多,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隻能強忍痛苦,起身修行納氣,聚氣以減少痛苦,常常是一夜坐到天亮。但每月總有那麼幾天身體會劇痛無比,是平常痛苦的十倍之多,不得不依靠夜未央灌輸真氣抵禦。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得到了那本竹卷,想必他也難以活到今日!
那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天空中飄散著鵝毛大雪。
原本早上還是好好的,入夜時也運轉著功法抵禦。那知到了半夜,疼痛聚然增加,驚醒過來,運氣緩解之時才發現毫無效果。便急忙衝出竹居朝著夜未央的居室跑去!
要知道那時候他才九歲!
借著月色,隻見身材瘦弱的他,包裹著一件厚重的灰色棉布衣,在風雪中緩步前進。
當他奄奄一息的敲開夜未央的房門時,卻發現夜未央並不在房內!
痛苦交加之下闖進了一旁的藏書閣之內。不知怎的,那夜藏書閣外並沒有人看守。事後才得知有人潛入藏書閣,觸動了二樓的禁製被發現,急忙逃走。夜未央與藏書閣的那名老者正是去追趕那人。
江永生進入藏書閣內,吃力的關上了那兩扇厚厚的大門,便無力的躺在了地麵上!
正當江永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睜眼竟然發現了藏書閣的二樓竟然是打開著的。平時那可是設下了禁製的!
好奇的內心與疼痛的驅使下,江永生用盡全力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二樓走去。一路上暢通無阻,很順利的便登上了藏書閣的二樓,密藏閣!
二樓的空間並不是很大,牆壁兩邊擺著兩個頗長的架子。中間隻能容兩人前行。在架子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密集功法!
江永生緩緩走動著,雙眼並沒有一絲激動之感,而是無比低落與絕望。原來架子上閃耀著一層藍色的光罩,將架子籠罩在其中。一想便知道那是禁製,沒有解除禁製根本就不可能觸碰當架子內的書籍。
走都房內的盡頭處,江永生轉過身無力的靠在牆上,滑坐下來。江永生呆呆的看著那架子上的秘籍陷入絕望之中。
江永生眼眸之中閃爍著強烈的不甘之色,稚嫩的臉龐也滿是堅毅。咬著牙,強忍著身體內的劇痛。用盡力氣盤坐起來。腦中閃過長生訣的運行功法,緩緩運行起來。
一遍、兩遍、不知過了多久!江永生腦中砰的一聲,空白起來!氣海處,在修行進入練氣境界之時,所產生的那個旋窩竟然加快了旋轉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了兩倍之多。所吸呐的天地靈氣與練氣的速度也變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