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深冬,嚴寒似乎要凍結整個空氣一般,天空是灰色的,好像刮了大風之後,呈著一種混沌的氣象,滿天飄飛著潔白的雪花。
大地鋪著雪毯,群山披著雪衫。雪,占據著天下!
夏氏家族,族親祠。
祠內端坐著七名男子,正在商議什麼。
“第三代弟子夏柳,經過反複探測,現在已確定他身具偽道根,這事如何處理,還請族長定奪,想必族長不會徇私舞弊的吧。”
“沒錯,家族資源有限,不具備屬性道根者,不能留在族內,夏柳雖是族長你的親生兒子,但是你卻不能置族規不顧吧?”
兩名中年男子對望一眼,一人一句,大聲的向首坐的中年男子道。
首坐被稱為族長的中年男子,臉色一片陰沉,麵前的這兩人步步緊逼令他心頭一片苦澀。原因無他,這麵前兩人口中的夏柳正是他的嫡親幼子,作為家族族長被族人逼著驅趕自己的骨肉,這是何等心情?
“哼,夏正天、夏刑天不用你二人多說,關於犬子夏柳我自有安排,我夏問天自父親大人手中接過族長之位二十多年以來,何曾做過一件有悖族規之事?大家眼睛是雪亮的,休要胡說,亂我族心。”
最先說話的二人,為首的是夏氏家族大房一脈總執事夏正天,主家族年輕弟子修煉總教之職。另一名是夏氏家族二房一脈總執事夏刑天,主家族族規監督之職。
夏氏一族,七房傳承,以一個甲子為周期舉行一次家族族長競逐大會。在競逐大會上如果能爭取到族長傳承資格的話,競逐獲勝的一房六十年內可延續族長之位。而今距離上屆族長競逐大會已經有四十多年了。那屆競逐大會中,夏柳的爺爺夏縱橫以同屆中無雙的戰力一舉奪魁,獲得族長職位的延續機會。在那屆競逐大會之前,家族族長之位一直是由夏家大房一脈蟬聯掌握手中的,而身為族長能夠總攬大權,任意調配資源分配。也正在這種便利的“資源分配下”,族長之位突然間居然落入了夏氏第七房手中,這叫大房一脈情何以堪?事已,大房一脈一直對此耿耿於懷,每一代都暗暗的將奪回族長職位為己任,同時對七房一脈不假臉色,處處針鋒相對。
如任夏氏族長之位,由夏柳之父夏問天擔任,夏柳自被夏問天檢測到身具偽道根後,就一直想法設法的尋找靈藥,試圖為其彌補。奈何,偽道根不具備屬性的事實是不容更改的。得知此事的夏正天與夏刑天二人如何能錯過打擊七房一脈的機會?
夏氏家族至祖上就有規定,族內子弟年滿八歲以上的子弟必須登記體內道根,無道根者或偽道根者不能留在家族,因為夏氏是一個修道家族,族內不容一切不能修道的人存在。
族親祠外,一個露天莊園,四處分散著不少青少年男女,三五成群,紛紛議論不已。
莊園門口走進兩名年齡不一的男孩。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男孩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年齡小一點的男孩看上去八歲左右。
“快看,那不是七房的夏鬆嗎?偶像耶!”
“聽說他已經跨入培元境第八重了,咦,他後麵跟著那個就是家族廢物夏柳。”
“哎,七房的夏鬆夏柳兩兄弟反差也太大了吧,一個‘天才’一個‘廢材’太不著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