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給粉粉嫩嫩的楊小姐開梭,更是老馬心中所願。
──多乖,多可愛的女娃子呀,開著梭,向目的地“寶藍新學院”駛去的老馬,心中充滿了難言的快樂。
“哥哥,你真的不陪我上學嗎?”挽著楊咎手臂,小丫頭臉上還是有點委屈痕跡。
楊咎拍拍她臉蛋,笑著搖頭,“小楊靜現在是大姑娘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好好上學去,和你的同學們玩耍、嬉鬧……一天很快就會過去的。”
“嗯──”嘟著嘴,低著腦袋的楊靜輕輕應了聲,顯然還是有點不開心。
千裏梭此刻已經穿過寶藍城的主幹三道之一,進入到大教堂所在的中城區,而這會兒,路邊本來時不時飄過來的羨慕眼神,都已經消失不見。
兩旁行人根本不會對這輛黑色千裏梭多看一眼,偶爾有些人還抬手指指點點的,流露出幾絲不屑表情。
“──沒有貴族徽章的千裏梭,還真好意思開到咱們中城區來。”這樣刻意揚升的竊竊私語,時時可聞,“不知道又是哪個暴發戶?買了破落貴族的家產吧!”
道路上的行人漸少,各種顏色的豪華千裏梭卻多了起來。
與楊咎乘坐這輛不同的是,這些千裏梭上大都標有塊顯眼的貴族徽章,上麵或是紋著白鴿、馬鹿之類的動物;或是野薔薇、鬱金香之類的花卉,配合周圍那些複雜紋飾和間雜其中的簡寫字母,代表著每個家族自古傳承中的一係列榮譽。
隻有對這種千裏梭,中城區大陸旁的行人們才會露出敬畏神色,再不敢胡言亂語。
當然楊靜偶爾望向梭外時,看到這些貴族徽章時,都會露出些不屑表情,要比起尊貴來,她這個羅生皇族的公主,絕對能讓這些普通貴族們汗顏不已。
後者們的家族徽章上,很多都用一個極顯眼的金色木棉穗,代表他們與三個國家皇族的姻親關係。這種姻親關係,大部分實在遙遠到無法理清,隻是這些聖寶藍貴族們一廂情願的攀附而已。
金色木棉穗,正是羅生皇族的象徵,幾個月前她羅生靜,還就是被攀附的對象之一,楊咎不清楚貴族徽章上的玩玩道道,自然不清楚這一根根的木棉穗,究竟是什麽意思?
不過看小楊靜眼睛追逐著這個圖案,他也能猜到一二,當下便攬住小丫頭肩頭稍緊了緊,楊靜揚起小臉,露出個帶著點悲傷的笑容,沒有說話。
羅生皇族全滅的傷痕,表麵上雖然已經被她忘卻,但很多時候,還是會時不時地浮現出來。
隻是這傷痛在哥哥的撫慰下,已經不像之前那麽痛徹心扉了。
梭流中,駕駛技術出眾的老馬駕駛著千裏梭迅速穿行、超梭,弄得周圍幾輛千裏梭十分火大,被拋在後麵很久之後,還拚命地按著喇叭,試圖從從梭流中重新超上來。
不過這時候,寶藍新學院已經到了。
“哼──我老馬從奧格瑪練出來的梭技,哪是他們這些城裏的蠢貨能比的?”順利找好停梭位,然後打開梭門,讓楊咎與楊靜下來的老馬顯得非常興奮。
“辛苦你了。”楊咎失笑地搖了搖頭,隨手拍拍老馬肩膀。
兩人才剛剛下梭,隨著幾聲尖銳的喇叭響起,四、五輛千裏梭便風馳電掣般衝過來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而這幾輛顏色各異,但奢華程度卻一輛勝似一輛的千裏梭上,貴族徽章更是一個繁瑣過一個。
四座梭門同時打開,四個穿著紅色帶肩穗製服的駕駛者,極為利落地飛身下梭,打開後梭廂的梭門。他們身上,還留有用心法驅動千裏梭內陣法時,遺留下來的淡淡能量痕跡。
“哼──我最討厭不知道規矩的家夥了!”
背倚著千裏梭,楊咎冷笑,一張俊俏的臉孔頓時陰沉了下來。
“是誰如此無理?”伴隨著一道傲慢聲音,隻見其中某輛金色千裏梭內步出一人。
華貴的衣著,裝腔作勢的貴族動作之下,是張看上去陰翳而又蒼白浮腫的臉。
與此同時,另外三輛梭內,也鑽出了三個外貌桀驁不馴的年輕人,盯著楊咎的眼神,好似盯著有趣的玩物般。
隻不過他們似乎都以那金色千裏梭內那家夥為首,因此隻是嘴裏不乾不淨的罵著,還沒先動手。
“肖少,怎麽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家夥?”其中一人問了句,這姓肖的青年才傲慢地抬起頭,掃視了楊咎與楊靜數眼,點了點頭,“小姑娘不錯,可惜年紀嫩了點……嗯……看在這小美女份上,隨隨便便揍一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