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血跡斑斑的海峽,又漸漸寬了起來,這裏人們走過留下的痕跡就少太多了,估計和之前海峽之處慘烈的戰鬥有很大關係吧!
盲目地前進了半天,易秋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也沒有看到如同之前那樣的遍地屍骸,甚至連鮮血都幾乎沒有,仿佛那些之前上島的人在這裏連一次戰鬥都沒有爆發過。
“怎麼回事啊易秋?”安婷兒不禁納悶地問道。
“我也想不明白,到底碰到什麼事了,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大?看海峽處的屍體,應該至少有四五百人過來了,怎麼戰鬥變得這麼少了?”易秋望著這茂密的森林,也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了,“我們走快點吧!跟著這地上的痕跡總能找到答案的。”
順著一條最雜亂的痕跡,兩人又繼續前行,但是,森林中的痕跡卻戛然而止了,停在了一個兩米多高的洞穴前麵。
仔細地在洞穴周圍查看了一番,什麼也沒有查到,完全沒有了痕跡,對安婷兒說道:“沒有,周圍再沒痕跡了,一定是全部都進入這個洞穴了。”
安婷兒倒是幹脆,直接說道:“那我們也下去吧,紫霖很有可能也在這裏麵!”
易秋就地取材,找了些竹子,弄了七八個火把,兩人便也進入了洞穴。
借著火把的光亮,洞穴裏倒也挺清楚,全部都是岩石構造,地上果然有不少痕跡,雜亂的腳印布滿了洞穴通道。
隨著慢慢地深入,洞穴也漸漸開朗起來,深入了五百多米後,兩人到達了一個特別開闊的地方,但是,洞穴也出現了分叉,洞穴到這裏後,延伸向了三個不同的通道,地麵上的痕跡也是如此,分成了三個方向,這可讓易秋和安婷兒犯難了。
“易秋,我們走哪邊啊?”
“隨便選吧,就左邊吧,走!”
這次才前進了一百多米,兩人便又傻眼了,通道又出現了分叉,而且還有向下的通道,地麵的痕跡此時也隻剩下了一條,就是在通向了地下的那個人通道上。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去,下方的通道很短,但是下去後卻又到了一個和之前遇到的同樣的一個開闊的地麵,又是四條分叉。
“這洞穴到底有多大啊!完全就是一個迷宮嗎?還黑漆漆的,這怎麼可能找得到紫霖?”安婷兒沮喪地說道。
“砰!”
一個通道內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響,緊接著是一聲慘叫,就響起在通道內不遠的地方。
易秋急忙熄滅了火把,安婷兒也趕忙閉上了嘴,在黑暗的洞穴內仔細地聽著不遠處的動靜。
似乎又響起了一聲悶哼,隨即又什麼也聽不到了的,等了好久,洞穴內依然什麼聲音也再沒有傳來。
未免遭到埋伏,易秋便再沒有點亮火把,和安婷兒悄悄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摸了過去。
走入通道內,一個沉重的呼吸聲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慢慢走到跟前,等了半天,確定再沒有其他人後,易秋便重新點燃了火把,光亮閃起的一瞬間,一個男子驚恐的聲音也同時響起:“誰?”
光亮漸漸散開,兩人這才看清楚,通道的一個凹陷進去的角落裏,有一個胸前被利器劃開了一條深深的口子的男子,麵如金紙,氣息不勻,果然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了,此刻已然是極度虛弱。
“別擔心,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打聽一些島上的情況,我這裏有一瓶傷藥。”易秋將龍清漣送的傷藥遞給了那個重傷的男子。
那人這才略微放下了緊張,戒備地將傷藥放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才拿掉塞子,灑了一些在傷口上,又將瓶子扔還了過來,“謝謝了,唉,我估計是很難活下來了,這次可真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送了性命,看在這瓶傷藥的份上,我勸你們一句,別下去了,貪婪真是一個要命的東西啊!你還是把火把熄了吧,太刺眼了。”
易秋明白他的意思,便將火把給熄了,通道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男子盡量將聲音壓低,又說道:“什麼島上,幾乎所有的人都進到這個洞穴裏來了,都在下麵呢!”
“所有人?聖殿的人在這個洞穴裏嗎?”安婷兒忍不住出聲問道。
“嗯,所有人,都是從不同的地方下來的,卻都到這個洞穴裏來了,你們也是聖殿的人?”那人問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底下已經徹底亂了,聖殿的人、山海帝國的、火山國、還有那些其餘的超級勢力、一些大國一下來就打了起來,完全亂套了,底下光線很暗淡,誰也分不清誰,六百多人完全散開在下麵,到處都是危機,我就是偷襲別人卻碰到了一個高手,被傷成這樣了,勉強逃到了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