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中的毒不可能這麼快就沒事了……畢竟她之前說的什麼糯米受涼毒性減弱,全都是騙僵屍的鬼話嘛。
現在雖說已經抓到了殺雞凶手竹田,但作案者不僅僅隻有竹田一個,喂1定然也是協從犯之一。然而僅僅是褲子裏麵放置有銀色金屬條幹擾判斷的話,並不能作為完全性證據,畢竟他狡辯的餘地還是很大的。
而且現在畢竟還處於全盤過程錄製當中。安藍自己不是保安官,隻要不說什麼過分的話,隨便講一講倒是沒關係,事後都可以用“為了拖延時間等一號醒來”或者是“麻痹凶手”等托詞來解釋,她也是事先知道這一點才敢當著大家的麵指認凶手的。
但一號那樣可不行。這次是他第一次破案,他的行動會被全程錄製下來,然後送到東區官方核查,其審查結果會決定一號將來在種植村內擁有的權力大小以及薪資高低,必須要認真對待才可以。
隻是在嗓子受傷的情況下,再怎麼想認真對待也是認真不起來的。
“啊啊啊!”一號指著竹田說道。
“啊啊!”一號指著喂1說道。
“啊啊啊啊!”一號用後腦勺比了比哈特,說道。
“啊啊啊啊啊啊!”一號從竹田身上(某個不可說的位置裏)搜出了一個黑色的古怪儀器,用儀器點了點戴莉說道。
“在下是被冤枉的。在下今天早上一覺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肚子大了,當時還以為是昨晚的硫酸啤喝得太多,得了啤酒肚之疾。卻不料竟是有僵屍在在下的肚皮裏用一口鍋藏匿了這些丟失的母雞!還請保安官先生明鑒,在下真的是冤枉的啊!”竹田撲通一下跪倒在一號麵前,以頭搶地,淚流不止。
“該死的……你憑什麼踢老子?老子又沒偷母雞,也沒X你媳婦……你這是濫用暴力!我要去東區投訴你!”喂1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嘴裏都湧出了血沫子,麵目猙獰至極。
“保……保安官先生,凶手不是已經找到了嗎?母雞的失蹤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戴莉伸手捂住嘴巴,花容失色,艾缸趁機環住她的肩膀,悄聲安慰。
哈特根本沒注意到一號後腦勺的動作,還在興致勃勃地從旁圍觀。
喂2手臂腫脹,口中湧出大量綠色的泡沫狀物體,在地上痛苦地蹬著腿,但並沒有任何一名僵屍對她投以關注,包括她幾乎為之奉獻了一切的喂1在內。
一號發覺到自己沙啞的“啊”並無法對這些家夥們進行有力打擊,於是他轉過頭,朝著十八磨與其兒子們揚了揚下巴。
十八磨根本沒注意到一號的小動作,倒是烏雲飛瞥見了,趕緊過去倒了一杯輻射水給一號端過來,禮貌地道:“一號叔叔是要喝水吧?給!”
一號的表情有點憋屈。他無奈地拿過水,抿了一口就放在一旁,又朝烏雲飛比劃了幾下手,口中道:“啊啊!”
“嗯?”烏雲飛微微一愣,沒看懂一號要表達什麼。倒是站在他身後的十八磨醒悟了,趕緊在自家兒子後背上拍了一把,大聲道:“你一號叔叔要吃雙椒海馬餡的包子,還不快去煮一屜上來!”
“啊?可是咱們沒有這邊沒有海啊,馬也有點……”烏雲飛糾結了,“叔叔我給你煮河蝸餡的包子行不行?”
“咳咳。”眼看著一號臉色越來越青,安藍終於忍不住了,幹咳兩聲站了出來,主動幫忙解圍,“十八叔小飛你們誤會了,一……保安官先生並不是想吃包子,他是想要你們取來一些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