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是軒國四座城池之一,由來能人異士居多。
臨城有座山,名號稱為初雲山,初雲山中有座穀,其穀中之主據說是行事怪異行蹤不定的鬼醫,風穀子。
都道初雲山險要,這日雪花紛紛然,積雪頗深,阻斷了上山路。時大風作響,呼嘯不止。遠觀初雲山,白雪皚皚,充斥著一種肅意。
雪花飄在裹著白色狐狸裘衣的女子肩上,她的額頭發際上了好些雪花。看身形不似矯健,行走約莫有些困難,路中的幾次跌跌撞撞,她的嘴唇早已凍得青紫,如是幾次,終是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待她醒來時是在一座異常暖和的竹林屋內。
竹林屋內,四周牆壁上懸掛的不同種類的花草,花色不一,然每種花的旁邊總有一株如蝴蝶般的血紅色花朵。這種花算不上稀奇,但由此可見這間房子的主人的偏愛的緊。
四周也就隻有側角的一個窗子,還是半開著的,她在巡視了一下四周,緩緩坐了起來,看起來有些吃力。她的視線落在了給自己保暖的被子上。被子不是什麼華麗的錦被,相反是十分陳舊的。
她迫不及待的起身,卻不料從床榻上摔下來。
她的眼裏不知為什麼卻掙紮出了眼淚,倔強的不肯讓它落下。
正當她要掙紮起來時,一雙略顯老態及時扶住了她。
她驚愕的看著麵前的人後,安坐回了床榻。
“師傅,你終究還是允許雙兒回來了。”
白發老者歎了歎氣,搖頭道。
“雙兒,你這是又是何苦呢?十七年前,為師就說過,他的事你休要再插手了,若是插手,師徒情分不再。”
老者將熬好的湯汁端來,遞於這名叫雙兒的女子麵前。
“咳咳~~,師傅,雙兒都明白,雙兒明白,是當年雙兒辜負了師傅,也辜負了師兄,傷了師姐的心。隻是,雙兒命不久矣,隻想讓她回到她該到的地方,是我對不起她,總該做點什麼的。”
女子垂下了眼睛,語音裏透露著一種涼涼的悲哀。
老者將藥喂過女子的嘴邊,擦拭著嘴角道。
“你命中該是如此,師傅也救不了你,可是你把她送回去了又當如何?她如今這般自在安然,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女子的嘴角揚起了苦笑的弧度,目光裏有一種決絕。
“雙兒知道,可是她是最無辜的那個,你忍心讓師姐傷心麼?”
老者沒有再答話,眼前的這個弟子,他曾視她為親生女兒般,卻奈何喜歡上的是他兒子,十八年前的那樁事,他失去了兩個女兒,失去他最寄予希望的兒子。
如今,他老了,他還是很執拗,卻同時也學會了妥協,可他卻不得不去犧牲什麼。
“雙兒,英兒的死,為師放不下,可他們都是我的後人,我也希望他們能安穩一生無虞。”
老者哀傷的閉上了雙眼,最終他選擇的就隻有舍棄。
女子嗤笑著搖了搖頭,老者知道她的笑聲沒有任何的諷刺。
“師傅啊師傅,雙兒能說你什麼好呢?你的愛太過於沉重了,雙兒終究自私了些,得不到了,寧可毀了也不要他人得到,而你卻為了那個人,能犧牲自己的兒女,師娘若是活著,她該有多難受啊。”
“有些人,你不得不辜負,顧不得的,他人如何知。”
軒國都城,非城。
皇上軒逸,年號臻逸。臻逸七年,皇上恩賜七王爺軒玨從百官家中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