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就不會喊一聲嗎?”
李麗將他的上衣給脫了開去,肉與衣服貼在一起,撕裂的聲音簡直讓人聽著都覺得疼,可是帛錦這個家夥一聲不吭,臉上的肉都抖動了,依然是一聲不吭。
“我不疼!”帛錦道。
“真的?”李麗忽然覺得這麼一個老男人還這麼好麵子,真是有趣,伸手輕戳了一下他手臂傷口旁邊的肉問。
“我說不疼就不疼!還能有假?”帛錦一臉冷漠的樣子道。
“那麻煩了,這雙手恐怕要鋸下來了,已經沒有知覺了,我去讓你朋友買口鋼鋸回來,坐著不要動。”
李麗認真說著,站了起來,嚇得帛錦忙道:“不是不疼,還是有點知覺的,不用鋸掉那麼麻煩吧?”
“不麻煩,鋸幾下就可以鋸斷了。”李麗還是一本正經的道。
“我是有點疼,我的手還能動的,應該不用鋸的。”帛錦弱弱的道。
“哦,原來是有知覺的。”
李麗得意一笑,感覺這個男人真的很有意思。
於是她細心的幫帛錦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消毒水塗在上麵,那痛是肯定的,帛錦發出嘶哈的聲音,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不過李麗的動作真的很溫柔,纖纖玉指,像透花一樣。
她從帛錦的身上挑出了許鞭留下來的線,這些線粘在傷口上很麻煩,必須要手工一條條的用攝子拿掉。
這痛苦比拔腿毛有得一比。
僅是上身的傷口就清理了一個小時,然後李麗拿起了剪刀,要剪去帛錦的褲子。
“喂喂,醫生,這個不用了,我下身傷得不重!”
“現在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傷得重不重不是你能判斷的!”
李麗強勢說著,把他的褲子也剪了開去,留下一條三角褲,這讓得帛錦老臉都丟光了,有一種晚節不保的樣子。
“我是一個女人都不羞,你還羞?”李麗刺激他道。
“我隻是說傷得不重,又沒說羞!”
帛錦轉過了臉去,年輕時的他,可是很帥氣的,現在也不差,隻是胡子滿臉,看不出帥醜了。
練武之人,年紀不會那麼容易老,所以如果去掉胡子的話,帛錦現在看起來,可能也隻有三十左右。
好一會兒之後,李麗才將他身上所有的傷口給清理消毒了。
然後就是包紮,這麼重的傷,往後還要換五六次的藥,才有可能複原,不過肯定會留下一道道的傷疤了。
帛錦對此根本不會介意。
包紮好傷口之後,天色已經亮了。
夜楓走了進來,李麗還在這兒收拾著工具。
“帛錦老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夜楓問。
“已經好許多了,多得了這位醫生的細心治療!”帛錦抱拳道。
李麗覺得很奇怪,這兩個人怎麼行古人的禮?
“行走可以嗎?我們要趕火車離開了,要不然恐怕會有麻煩。”夜楓道。
“可以!我精神上恢複就可以行走了。”帛錦道。
“不可以,誰告訴你可以行走了?你的傷口幾乎遍布全身,要是行走的話,傷口肯定會撕裂的,到時問題會更加的嚴重。”李麗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