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站在原地,麵帶冷笑的看著西北空,他還真想看看,什麼人能讓他留下命來!
西北火雲忽收,一道長虹橫跨青,長虹漸消時,6壓帶著禹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東皇看清是他們兩人時,竟然怒意全消,喜上眉梢,朗聲笑道:“好!沒想到你們二人自投羅網,早知道你們會來,我又何必苦苦追尋!”完,又轉向老君,“老君,這6壓想留我的命啊,你怎麼?”
老君心裏很驚訝,看6壓這樣子,不僅完好無損,好像還另有奇遇,氣勢洶洶的就像吃定了東皇一樣。老君也不想放東皇走,他心裏對則劍的威力猶有餘悸,別一千年,一萬年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人家,手中唯一的籌碼湘君……還是個死的,吳偷襲他的時候,用的可是靈火!若這6壓再能和東皇拚個兩敗俱傷……萬年偉業就要從今而立!
想到這裏,老君笑嗬嗬的道:“東皇有所不知,這6道友和老夫可是全無幹係,他非要留下大神,老夫也沒有置喙的餘地,不過……既然都是同族修行者,東皇容老夫勸他一勸!”著,轉向6壓,“6道友,你還是快快離去吧,東皇手中則劍真是洞悉地、主宰萬物的神器,你是萬萬不敵的,好在老夫已經和東皇立誓,大神一千年內不再進入6地範圍,唉……6道友,你是撿回一條命啊!”
6壓見東皇沒有逃走的意思,他便也不著急,看著老君和東皇兩人表演,這會兒聽到老君的勸告,6壓冷然道:“殺母之仇,不共戴,東皇今走不了!”
老君眼珠一轉,再不言語,輕輕揮手讓眾人族修士遠遠退開,跑到百裏之外看好戲。
東皇並不擔心老君和6壓聯手,在他眼裏,這個世界中,能夠戰勝則劍的生物還沒有出世!他隻擔心老君用湘君威脅他放過6壓和禹,沒想到,老君選擇了旁觀,這簡直是最理想的情況,可笑這些裸猿,大難臨頭還不忘自相爭鬥,派係在他們眼中永遠是那麼重要!
6壓輕輕拍拍禹的後背,低聲吩咐道:“這是師父的事,你暫且躲開。”
禹點點頭,向後飄飛。
東皇緊張的望著禹,直看他飛離百裏後停住,這才放下心來,帶著一點驚訝,問6壓:“殺母之仇?我有見過你娘嗎?”
6壓答道:“引黑火的,就是我娘。”
東皇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問道:“你不是裸猿一族?與那獅子何幹?”
東皇的輕蔑絲毫無法引起6壓的憤怒,在6壓眼中,區區十維的東皇不過是被困在地這牢籠中的鳥兒,不過是山河圖卷上的一隻螞蟻,他雖然不再是牢籠的一部分,不再是畫卷上的一抹色彩,有了自己獨立的軀體,但是,終究不能脫離這空間的籠罩。
那麼,對於這被自己包裹的局促生靈,6壓需要生氣嗎?
不需要,甚至,在講明自己的來意之後,不再需要多。
6壓的形體驟然散開,沒有充塞地的虛影,沒有能量的波動,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他和空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東皇驚呆了,在6壓消失的瞬間,他確實看到了6壓穿行的維向,但這比沒看到6壓穿行的維向更讓他震驚,因為,他所看到的,是6壓從自己能夠認識的十種維向中同時膨脹!接著,好像膨脹到一個極限,6壓的本體竟然和那十種維向合而為一。
隨後,一種無法宣泄的壓抑感堵在東皇的心口,萬年來的**、仇恨、憤怒和失望在這種壓力下統統變成了恐懼,東皇不怕艱難,不怕死亡,但他就怕絕望,其實絕望早就潛藏在東皇的靈魂中,可他一直逃避,強勢的殺回玄河一雪前恥是他賴以生存的夢想。
在絕望的壓抑下,東皇緊緊抱著則劍,在這閉塞的空間中,則劍是唯一然的存在,也是東皇唯一的依靠。東皇閉上他的眼睛,視野的空曠會讓他的靈魂更茫然,他把一切精神集中在則劍上,等待6壓的攻擊。
百裏之外的老君等人忽然覺得視野模糊,身旁的空間全都化成液體,向東皇那裏蜿蜒流去,真個世界一霎那間變成水波中的倒影,順著一條條自然的曲線,向東皇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