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為瓦全五千玉碎 毒薑尚孤身向東(2)(1 / 2)

崇黑虎鎮定的盯視那刀刃劃過的軌跡,心中冷笑:武成王?你在朝歌裏安樂的太久了……。崇黑虎一直不喜歡那些花俏的技巧,雖然若比騎戰的功夫,他不如蘇護,但生死之戰時,他還沒見過能擋自己三槍的人!

刀光如雪,紛揚疊落,那崇黑虎目光反而從刀影中收回,金睛獸猛然加,烏黑長槍疾伸,槍尖金光閃現,宛如一輪烈日驕陽憑空出現,迅捷無倫的衝黃飛虎對刺而去!那槍快極,黃飛虎若不擋,幾乎是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同時間,不知是槍尖摩擦空氣,還是崇黑虎吼出的,一聲淒厲的尖嘯伴著迅疾的金光衝出,並先一步穿過黃飛虎的身體,刹那間,黃飛虎刀光一滯,好像被寒氣凍結,頓時慢了半拍,崇黑虎眼中的厲芒絲毫沒有被金光掩蓋,順著槍勢射入黃飛虎眼簾,直透黃飛虎心底!

黃飛虎隻覺得渾身如浸冰窟,半點兒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槍尖刺向自己咽喉,驚恐和絕望瞬間淹沒他的靈魂,“啊!——”槍還沒刺到,他竟先慘叫起來!突然,一道流光飛過,“鐺!——”一聲脆響,不知什麼東西準準的擊在崇黑虎的槍頭上,粉塵四散中,槍頭被擊偏了半尺,“刷!——”鮮血飆起,槍尖劃過黃飛虎的肩膀,將他右肩披的虎頭吞口護肩高高挑飛!

二騎交錯而過,崇黑虎一甩槍,目光炯炯的望向暗器襲來的方向,要不是那暗器打偏了槍頭,他就要讓黃飛虎陪他一起上路!目光所及處,隻見老將鄧九公催馬奔來,老頭子身後卻跟著一員紅袍將。

黃飛虎伏在牛背上跑出數十丈,聽得後麵崇黑虎並沒追來,這才勒住韁繩,圈轉回來,一張臉脹得通紅,咬牙切齒的思慮著,是不是縱兵圍攻。

鄧九公縱馬跑近崇黑虎,他手上並沒綽著兵刃,不想和崇黑虎動手,他此時心中也有些惱火,自己對外鎮和內廷兩大勢力不偏不倚,全靠自己幾十年軍功立世,為人處事頗得公正之名。可這黃飛虎,一張旨意就把自己拉下了水,原本這也沒什麼,自己奉旨行事,拿了崇黑虎也是名正言順,誰知那黃飛虎,竟要逼殺崇黑虎,以求死無對證,讓崇家坐實矯旨的罪名,而崇家必然把自己歸入黃、聞一黨!

算起來,鄧九公也是外鎮的將軍,他長鎮西垂,雖然和崇、薑等外鎮東西相隔,但畢竟也算是互相敬佩,同樣,雖然沒表現過明顯的傾向,但對盤踞朝野的黃家還是有些輕視,不錯,黃家有過它的輝煌,還得了“武成王”的世襲,但並不代表就可以在朝歌裏千年萬世的自稱“軍中第一高手”,也不代表可以把他這樣糊裏糊塗的拉下混水!

崇黑虎看向鄧九公的眼神,比看向黃飛虎多出一絲尊敬,既然九公沒有綽兵刃,便等他近前,看他有何話。

“黑虎!先聽老夫一言!”鄧九公兜馬攔在碧眼金睛獸之前,與崇黑虎相隔僅數尺,手無兵刃、全無防備,這姿態讓崇黑虎心裏一寬,又聽老將道:“黑虎,你這次無旨出兵確實讓黃家抓住了把柄,可是,你若活著入朝領罪,罪在你一人!你若在此頑抗而死,罪在你崇家!”

崇黑虎神色一黯,又正色對鄧九公道:“黑虎此次絕非無旨出兵,傳旨人一個長相像女人的上人,同行還有一名叫楊古的上人,我是奉旨出征,隻是……隻是那夷族強大,我軍損失頗大,就連同行的楊古上人……都被夷族殺死了,夷童卻已經被傳旨的那上人帶走,並未隨軍!”

鄧九公點點頭,“好,你你是奉旨出征,旨意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