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禍從天降禍患起 陰風過處陰陽亂(3)(1 / 2)

山嶺重重,數萬人歪歪斜斜翻山越嶺,所過之處,草枯樹黃,走獸倒閉,待到出了泰安之時,後麵居然隨了數十萬的走獸活屍,與那原來十幾萬人類活屍混合在一起,像潮水一樣,漫向中原大地,隨著屍潮,腥風陣陣,黃雲滾滾,惡臭撲鼻。

崇黑虎每日兩次用葫蘆放出藍色寒潮,幫助活著的人鎮壓毒性,前些日子又從城外山村中弄到一批牛馬,這批牛馬十分健壯,雖然也染了病,但在寒氣的鎮壓下,勉強可以驅用。

這些活屍聞到生人的氣味,便會湧上攻擊啃咬,但這次怪疾範圍極大,擴張又,方圓幾百裏,幾之後,竟然隻剩下崇黑虎這四萬多活人,以及那大約一萬多尚活著的牛馬。於是活屍們就尋著這五萬多生靈的氣味,一路跟隨。好在生人行動更加迅捷,一陣奔馳可以將活屍大潮丟下很遠,可是活屍不眠不休,不知勞累,往往在生人隊伍休息之後,又出現在後方的視野中。

後麵跟著幾十萬的魔鬼,幾來人人心驚肉跳。崇黑虎卻不著急,他可不打算把後麵這些晃晃悠悠的東西切碎,一是沒那份兒精力,二是這些東西還有大用!

這些崇黑虎每次用寒氣壓製眾人惡疾的時候,都會現,人群一被寒氣罩住,後麵跟隨的活屍們便立即迷惑起來,統一的行進方向變的亂糟糟的,好像突然丟失了目標。如是幾次,崇黑虎依然明白,原來這寒氣可以阻斷生人的氣息!

軍民體內的毒疾也有個特點,遇熱則作加快,遇冷則其活力被抑製,是以幸存者都幾乎不著衣衫,隻穿些勉強遮羞的東西,就如一群積年的乞丐,出現在南線商軍的視線內。

南線的商軍連綿幾百裏,分為百餘座營寨,分別堵在各個山口。崇黑虎大隊出來的這個山口前,正有一座大營,隻因這山口寬闊,這營寨還是百作營寨中較大的一座。寨內領軍將領名叫晁田,乃是聞太師親信,同為內廷百年將門,這次,他和二弟晁雷同為南翼商軍腦,晁雷在蒙山地區,他卻在泰南地區,正遇上出山的崇黑虎隊伍。

晁田早得到聞仲的傳令,在營前對著山口架起千餘張硬弩,軍中更是多備弓箭,崇黑虎一露頭,早有了望崗哨現,報進營中,營中三千人立即操弓持弩,遠遠瞄準了那群赤身**的“難民”,隻等他們走進射程。

此時正值正午十分,陽光自箭頭上反射,明晃晃的一片,打頭行走的蘇護立即止住隊伍,遣人去叫在隊後壓陣的崇黑虎。不一會兒,崇黑虎趕了上來,望了望形勢,舔舔嘴唇道:“無妨!隊後大車裏的鎧甲盾牌搬出來,身子還好的走在前隊,披甲持盾,嗯,我們先等等,等活屍上來,再行動,到時候聽我號令!”

蘇護一愣,不解問道:“二哥,若等那些活屍上來,我軍便被夾攻,前後無路,豈不是死路?看那前邊商軍人數不多,不如一舉強攻過去!”

崇黑虎看到蘇護臉上的青紫之色一日重過一日,心中一陣苦澀,寒氣隻能緩解毒素的作,或者預防毒素的侵入,但對於體內的毒素卻無能為力,蘇護毒的度緩了幾十倍,但仍然一重過一!

“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這幾我散寒氣緩解毒之時,現這寒氣有隔絕生氣的功效,這個功效,今日可行一計!”

“驅虎吞狼?”

“不錯!正是!”崇黑虎點點頭,又一拍腦門,“啊呦,差點忘了一件大事,把所有能穿戴的衣帽都下去,不然一會兒寒氣浸的久了,沒等敵人來殺,便先凍死了!”

“好!我這就去辦!”蘇護好像不知自己時日無多,精神抖擻卻難掩萎靡,但仍然一臉輕鬆,跑去分用車馬拉在隊後的衣物。

晁田腿有些抖,手心兒全是汗,他雖然是將門出身,但自從父輩齊齊殞於對周之戰後,自己長這麼大,還沒真正打過仗呢!這時初見戰陣,不免心裏緊張,腦子亂哄哄的,想不起那放箭的距離是六十丈還是八十丈?

近乎**的滄浪流民穿上了鎧甲,拿起了盾牌,向自己的營房穩步逼來,隨風而來的還有一股難忍的惡臭,晁田一吸進肺,“嘔……”午飯都吐出來了,幹嘔了半,抬頭時隻見軍士們也吐成一團,弓弩皆馳,再向營外一看,那乞丐似的滄浪流民已經離大營不過六十丈遠近。晁田心一緊,焦急的對著手下兵丁拳打腳踢,“放箭!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