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滅常曦尋根究底 迫孔宣周營索戰(3)(1 / 2)

困守孤城的將軍最易煩躁,經曆了幾十年沙場的鄧九公也不例外。這,他正在將軍府內沒頭蒼蠅似的東轉西轉,眉頭緊鎖,這錘一拳那揣一腳,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幾十年的老軍人了,怎生如此沉不住氣!

其實也不怪九公,商周之間雖然戰不斷,但商朝這邊還是有壓倒性優勢的,山關內屯兵十萬,關城堅厚,若想攻下,非得西周舉國之兵不可!故而,往日裏,鄧九公縱橫沙場雖然有挫折,但從沒有這般被人兵臨城下卻束手無策過!

門外一陣喧囂吵鬧聲傳入九公的耳朵,讓他大為光火,氣呼呼衝到前廳,喝道:“誰人喧嘩!軍法從事!”話音一落,前院頓時一片寂靜。

鄧九公淩厲的目光一一在眾兵士臉上掃過,卻現他們的神情中隻有驚訝,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羞愧,不禁問道:“爾等所為何事喧嘩?”

在場的兵士都是鄧府的侍衛,眾侍衛連忙向兩邊分開,中間露出一個滿身泥土的矮子,鄧九公仔細一看,這不是土行孫?!

從前鄧九公對這土行孫沒什麼好印象,但自從前兩那一仗之後,雖然是中了周人的奸計,但土行孫勇於擔當,最後還舍命救主,掩護鄧九公逃脫,可以,土行孫在九公眼裏,已經完全是一副頂立地的熱血好男兒的形象!

“孫將軍?!你不是陷在周軍中?將軍逃了出來?”鄧九公驚喜交加的問道。

“大帥!”土行孫跪倒,滿腔熱情、語帶顫音的道:“末將趁他們不注意,施展地行之術逃了出來!大帥!末將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帥了!”

鄧九公“噔噔噔”幾步上前,攙起渾身是土的土行孫,吩咐旁邊的侍衛道:“快帶孫將軍去沐浴更衣,孫將軍,一會兒回來我們再細軍情!”

大半個時辰後,土行孫穿著極不合體的一身袍服“逶迤”而來,鄧九公對那袍服拖地的怪態視如不見,極熱情的將土行孫請上座位,又吩咐侍衛道:“去!讓後廚準備酒宴,今晚給孫將軍接風洗塵!”又轉頭問土行孫,“孫將軍,現在軍情緊急,老夫也不客套了,你剛從周營回來,對周軍虛實可知一二?”

土行孫眼睛一亮,從容道:“大帥客氣了,大帥就是不問,末將也是要!那日我們偷襲周軍,不知何人走漏了消息,那薑尚便把戎族都添在前邊,自帶周軍埋伏,我軍這才大敗,但也並非一無所獲!現在城外,戎族幾乎全滅,隻剩十萬周軍,再有十幾萬的雜役,對我們山關,已無壓倒性的優勢了!”

“哦?!”鄧九公聽了這話,心中頓時恢複幾分底氣,急問道:“可有致勝之機?”

誰知那土行孫卻是一陣沉默,手裏把玩著茶杯,似乎滿腹心事,“不知蟬玉姐還好嗎?”

鄧九公一愣,心怎地叉到此處?又看那土行孫的神態,心知這矮將軍癡戀蟬玉幾年,不忍騙他,便照實道:“自從孔宣救了我們回城,蟬玉……便和他出雙入對,唉……那孔宣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老夫也不好什麼,也隻好順其自然……”

土行孫臉色一片青白,他深深的低著頭,不讓主位上的九公看到自己的表情,此時此刻,土行孫的臉上是一片猙獰,目光陰狠毒鷙的掃視著青石地板,眼白紅的似乎要滴下血來。過得半晌,他似乎決心已定,抬頭道:“大帥不必為此事牽心,如今大敵當前,還是推演敵情,議定進退最為緊要!”

鄧九公聽得如此,對土行孫是更為欣賞,心中便偏信了他幾分,對他的話幾無懷疑。

“如今也不是沒有致勝之機,”土行孫抬起頭來,神情激動,滿麵紅光,“末將這裏有兩個問題,胸中自然也有答案,隻是不知大帥如何想!”

“來!”

“其一,誰人通風報訊?當時定計,隻有趙升孫紅、我還有孔宣等將官知道,這幾城防甚嚴,並無人流出城外,眾將官也是一個不少,消息怎生傳遞到周營?其二,不知那孔宣孔將軍到底有多大神通?聽大帥所言,似乎那的五彩光柱便是孔宣所,那這光柱有何威力?若有大威力,為何周軍在光柱下卻無死傷?若威力弱,為何弄出那般浩大的聲勢?請大帥三思!”

鄧九公撚須道:“前一問題我們姑且不論,至於孔宣,孫將軍似乎多疑了,他那光柱大概是有收攝的作用,我和蟬玉便是被那光柱攝回城裏,對於周軍,倒真是無多殺傷,至於聲勢浩大,很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必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