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蘇小姐今天打扮的這麼美不勝收的前來參加晚宴,又送上昂貴的生日禮物,為的隻是向占某索要那晚的費用?”
話語裏隱藏不住的驚訝,隻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滿是平波無奇。
“可是很抱歉蘇小姐,那晚的費用,已經過期了。”
高大的身影傾身向前的道,那溫熱的呼吸在擦肩而過之際輕浮在她的耳際,帶來一種酥酥麻麻的癢意。那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隻頃刻間便將她拉回了那個心顫荒靡的夜晚——
“占先生!”
倉皇間拉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線生機般的,緊緊地拉住。
“如果你可以先給我一筆錢以解燃眉之急的話,我可以給你當秘書。或者傭人也可以。”
“可是,這兩者似乎我都不需要呢!”
占南天有些困擾的挑眉,眉宇間不甚無聊。
“蘇小姐還會別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占某就不奉陪了。”
那飄離在耳邊的最後一絲風聲仿佛帶走了所有的希翼一般,讓蘇良辰踉蹌了一下腳步,眼中頓時湧上串串晶瑩。
她知道他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羞辱她,她已經連自尊都踩在腳底下了,還是不行嗎?
不穩的身子才剛剛轉過來,便撞到了正在端酒的侍者。隨著那劈裏啪啦的酒杯摔碎的聲音,那向前一步的腳頓時踩上自己的裙擺,在眾人下意識的轉身向後退去時,蘇良辰狼狽的摔倒在紅毯上。在條件反射的掩住臉時,那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頓時迸濺在四周!
回過神來的人影頓時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耳語著,凡是認出她的人,說的話不外乎是蘇家真是牆倒人推了,在前一刻她們還眼紅的看到她企圖去勾引占先生,沒想到占先生卻根本就不拿她當回事。
想也知道她跟占先生說什麼話,無外乎就是在蘇家倒閉的時候攀上這棵高枝,這裏的女人比她有姿有色的多了去了,真是不自量力!
努力的將眼中的淚水憋回去,蘇良辰抽了抽鼻子的在侍者的攙扶下站起身子。索性隻是掌心被碎玻璃劃破了,沒有傷到臉。隻是好好的一條裙子被酒漬濕的就有些慘不忍睹了。
“蘇小姐,請跟我來洗手間清理一下吧。不然讓外麵的記者看到不好。”
侍者好心的攔住她狼狽的身影道。雖然她現在隻一心想要離開這裏,但是隻要一想到外麵定然有著追蹤此次宴會的記者時,便也隨之來到了洗手間。
今天已經夠狼狽的了,如果她就這樣出去的話,手上還帶著絲絲血漬,不知道媒體又要寫些什麼了。到時候如果美景和爸爸看到報紙的話··
關上洗手間的水,伴隨著那轟隆隆響起的吹幹機,白玉般的掌心中那一塊塊小碎玻璃的劃口有著一種又尖銳又刺癢的疼,好像幾百根小針紮在裏麵一般。
才伸手推開洗手間的門,當看到那倚靠著牆壁,猶如一隻慵懶的豹子般低頭吸煙的男人時,蘇良辰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