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鬆開的領帶處,係到胸膛的第二顆紐扣處,小麥色的精壯胸膛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絲絲性感。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她進來一般,隨著那箍在粉色吊帶裙的女人腰上的大手一緊,後者當即誇張的一聲嬌吟後,小手探進他胸前的襯衫中,那半分微眯起來的眼神,分明對站在門邊‘後來’的蘇良辰是一種挑釁。
而右邊的沙發上,一位理著小平頭,穿著一身褐色西裝的男人放開擁著的衣衫半褪的綠衣女子,一張散發著成功商人的臉上,那雙看向她的微眯起來的精銳眸光中,有著發現獵物那刻的光芒一閃。
由於她是從公司直接被銘優接到這裏來的,脂粉未施的臉素麵朝天的滿是清麗,那腦後長而卷曲的馬尾隨著她停下的腳步而安靜的垂下,一身便裝的白色短袖T恤衫和天藍色的牛仔短褲,倒和這裏的‘情勢’顯得格格不入極了。
雖然沒有任何的修飾,甚至連條手鏈和項鏈都沒戴,但是在遠藤清和的眼中,這樣一個清麗絕倫的人望麵前一站,宛如猝不及防的湧上心田的一脈清泉般,隻瞬間便讓身邊的女人成為了庸脂俗粉。
占南天放開左擁右抱的手臂,在指尖輕點的拿過桌上的人頭馬XO後慵懶的倒上了一杯酒,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容反駁的霸氣,
“良辰,坐過來。”
遲疑了一下後,順著他聲音所示的方向來到沙發邊,一邊穿著粉色的鶯鶯就算心裏有再多的不滿,而已不敢在占南天麵前持嬌侍寵的離開座位後走了出去。而‘得以幸存’的燕燕則繼續媚眼如絲的膩在他的身邊。
隻若在蘇良辰才僵硬的坐在剛剛粉色衣裙女人的位置上,占南天便長臂一揮的將她攬進了懷裏。隨著那滾燙的體溫灌入每個毛孔,濃鬱的酒味也隨之撲麵而來的讓她頓時額頭沁滿汗水。
眼前的這副和剛剛如出一轍,隻不過身邊換了個人的架勢足以表明,哪怕在進屋的時候她再過不同,也隻不過和旁邊的陪酒小姐沒有任何的區別。
“占總,這位是?”
在不動聲色的察言觀色下,遠藤清和倒了一杯酒後敬向對麵的占南天的用日語道。雖然是過問一下,但是眼神卻又剛剛的試探性而轉為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打量起來的讓蘇良辰坐的耿直的身影越發的僵硬起來。
就在身旁的占南天那薄唇微啟的時候,她竟然會害怕他毫不留情的說出自己是他的情婦。如若麵對著別人猜忌、曖昧、不屑的眼光時,那簡直會讓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的鑽進去!
雖然事實是這樣的沒錯,但是··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讓她不想在麵對外人的時候,被他列為和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的人。
鬆開搭在燕燕身上的手,占南天在攬將蘇良辰的身子越發的攬進自己懷裏時,像是沉吟著什麼一般,又仿佛是在聽著她那緊挨的胸膛處雜亂無章的心跳。
良久,邪魅的唇角微揚的介紹道,
“蘇良辰,我的女人。”
女人和情人雖然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卻讓對麵的覬覦的遠藤清和眸光微微忽閃了一下後,隨即明白過來的笑了笑的揚起手中的酒杯,先幹為敬。
“倒酒。”
淡淡的兩個字讓她頓時從呆怔中醒悟過來。帶著一種感激,蘇良辰連忙手腳麻利的拿過剔透的魚鱗紋的瓶子倒滿了半杯酒。那黃色的液體看似晶瑩剔透的像是碎了一杯子的黃水晶,那濃鬱的味道卻讓她忍不住暗暗皺了下眉的將酒遞到占南天麵前。
而隨著那攬在腰間的手輕拍了拍,占南天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蘇良辰脊背頓感寒氣逼人的僵了僵——
“良辰,遠藤先生是個愛酒之人,幫我敬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