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上下顫抖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的忽閃在他下顎時,還沒等她的唇靠近他那緊抿成一條線的唇,那突然俯下的唇帶著一種凶狠的力道,又似一種隱隱的懲罰,在她一驚間,竟將嘴裏的酒盡數吞咽了下去!
當那濃烈的火熱一路從喉嚨充斥進胃裏時,還沒等蘇良辰輕咳出聲,那靈巧的舌尖便順著她微啟的牙床順利的深入探進,與她僵硬而溫良的小舌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唇齒間火熱的溫度在急劇攀升,隻在品味到那雖然喝了酒,唇齒間卻該死的充滿了泉水般的芳醇後,占南天頓時眼神幽深的加深了這個吻。那種像是周身通電的感覺讓蘇良辰下沉的倚靠在沙發上的身子下意識的抓皺他那寬闊的肩膀上的襯衫,穿著小跟涼鞋的腳頓時發軟的像擦在棉花上一樣。
直到那密不透氣的吻讓她臉頰紅潤的像朵火薔薇一般,占南天才放開她的身子,那深邃的瞳眸一斂剛剛清晰可見的情緒,隻瞬間便冰冷的像是南極一般。
“蘇良辰,我真是見不得你這副渾身僵硬索然無味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逼良為娼一樣。”
雖然是在她耳邊講的,但是正對上對麵的黃衣女人那攀在他身上,露出不屑的目光時,蘇良辰頓覺肌肉緊繃的像是要爆裂了一般臉頰燒紅起來,那原本還有著絲絲迷離和慌亂的眼神頓時染上了一層懊惱。
嫌她索然無味?那剛剛是誰攬著她吻到忘我?
回想起剛剛那加深到連她都本能的忘記了反抗的吻,蘇良辰的臉頰頓時紅了又紅的想要滴出血來一般,在頭頂昏暗燈光的照射下,平添了一種嬌俏的緋紅。
不動聲色的將她眼中終於不在一成不變的神色盡收眼底,占南天淡淡的勾起唇角後,修長的手指輕抵著太陽穴的揉著。身邊的燕燕立刻長眼識的翹著蘭花指幫他溫柔的揉起來,
“唱首歌給大家祝祝酒性。”
那簡單的話語完全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眼見著占南天將殷勤的燕燕重新納入懷裏後,雖然不想唱歌,但是她更不想呆在這個位子上——
隨著黑色的馬尾辮掃過白色的短袖T恤,蘇良辰站起身子的去選歌。隻若當那一抹纖細的身影坐在遠藤清和身邊,手指撥弄著觸屏上的歌曲時,那若有若無的淡香讓放下酒杯的遠藤清和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間滿是陶醉之色。
不是沒有見過這種氣質清純,身材美好的女人。占南天身邊的女人絕對每個都是極品。還記得上次在他默認的看上他身邊的一個女人時,雖然他親自開口提,但是晚上在他回到賓館的客房時,那個女人就已經洗過澡的等在床上了,可是這次的情況是他明裏暗示的都已經問出口了,可是他卻居然宣布這是他的女人。
雖然那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有那麼點不同之處,但是占南天如此袒護一個女人,卻讓他不由得心生訝然。可是男人的心就是這樣的,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心裏就越癢癢——隻是他卻無法清晰的感知,對占南天而言,叫這個美麗的女人來是為了招待他這個客人,還是隻為了陪他本人。
在大屏幕上出現歌手名字‘emiliesimon’以及曲名《chansondetoile》後,隨著音樂聲的響起,蘇良辰輕輕的吟唱起來,那淺淺婉轉的嗓音猶如輕輕吹過樹葉的夜風一般,帶著枝葉沙沙的聲音,一掃剛剛那俗辣的音樂,帶來一種別樣的清涼。
歌曲雖然聽起來有些悲傷,隻她唱的動情,卻並不掃酒性的讓遠藤清和和占南天寒酒杯觥籌的交錯起來。
由於是一首法語歌,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麼的,但在一曲唱畢後,遠藤清和卻非常給麵子的大聲鼓起掌來,就連身邊的燕燕和悠悠也懶懶的打了個嗬欠的被動的鼓起掌來,隻若在放下話筒的抬頭間,那雙深邃的眸子裏的探究讓她頓時心跳驀地雜亂了一下。
“蘇小姐。”
在她遲疑了一下的準備走到占南天身邊,卻被遠藤清和伸出的手突然一拉後,被他緊拉著手腕的蘇良辰驀地跌坐在沙發上,在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對麵的占南天時,後者正熟視無睹的在和燕燕調情,完全無視她求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