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沒有偷手鐲,我隻是看到它放在椅子上的想要戴一下,我隻是··”
望著周圍的眼光,蘇良辰頓時感同身受的覺得,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最蒼白無力的,絕對非語言莫屬。
“明明就是她偷了薄小姐的鐲子,我剛剛進屋的時候親眼看到她戴在手上的,分明就是看到別人的東西好,想要偷走!”
小昭絲毫不放過任何機會的道。雖然薄小姐好說話,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放過損害薄小姐財權的人,尤其還是在占先生麵前,他自然要好好表現一下的保護好薄小姐。不然他這個才剛當了半個月的小助理,怎麼可能站住腳?
“不管是移交法辦還是私下解決,都是薄小姐一句話,但是這位小姐,難道你家沒有教過你,別人的東西再好也不能拿這個道理嗎?”
“小昭!”
低聲猛的喝住小昭的話,薄一心一臉懊惱的道。卻眼見著麵前的蘇良辰蒼白的臉上越加蒼白起來的,多了一絲冷冷的神色。
“那你的家人又有沒有教過你,出門在外不管你怎麼羞辱別人都可以,但是不要帶上對方的家人!”
驀地甩開小昭的手,蘇良辰緊緊的攢著拳頭,那尖銳的指尖簡直要嵌進肉裏。一字一頓的道,發出的聲音猶如根根迸射出來的鋼針一般,讓她單薄的身體明明拚命的梗直了脊背,身體卻感覺到輕輕的顫抖。
“這隻鐲子,本就是我送給薄小姐的,又何來偷這一說?”
乍一聽她說,所有的人的眼光立刻從蘇良辰手腕上的鐲子轉移到薄一心身上,等待著求證。而占南天的眼神則一直幽深的沒有離開過她隱隱有些淤痕的手腕。
蘇良辰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她身上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別人總是可以將這一切和她的家人聯係起來。
“但是,薄小姐——”
還沒等蘇良辰咬了咬唇的打算幹脆把話一股腦的說完,薄一心便在身旁人的攙扶下走上前來,
“是,蘇小姐說的沒錯。這的確是她送給我的禮物。”
站在蘇良辰麵前,薄一心環顧眾人。隨即朝蘇良辰攤攤手。
“既然蘇小姐把這個鐲子送給我,她又怎麼可能要回去?這是誤會一件。蘇小姐貴為蘇氏集團的千金,就算鐲子不是她送的,也斷然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來。”
望著麵前那白皙的手掌,蘇良辰就這樣僵硬在原地,如果不是薄一心微微的催促,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機械性的摘下那個鐲子的,又眼看著好容易找到的玉鐲戴在薄一心那白皙的手腕上。
那珠滑圓潤的玉質光芒仿佛隻在那一刻,驀地黯然下來。
有了薄一心的話,周圍那懷疑的眼光逐漸淡了下去,繼而有人為她蘇氏千金的身份開始暗暗的竊竊私語起來。
蘇良辰感覺,仿佛就這樣站在人群中,那些各形各色的目光仿佛要將她自尊一片片的打碎一般,讓她再也沒有辦法呆下去的,隻說了句抱歉的便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