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晃而過的黑影,還沒等蘇良辰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驀地反手扣住,高大的身影隨之逼迫的把她抵在牆上!

凜人的氣勢讓她倒抽一口冷氣,就在她腳步被那推力擁的倒退數步的時候,蘇良辰的腳跟頓時一個沒站穩,就感覺腳踝處一崴,隻感覺腳底嘎噠一下,雖然鞋跟矮的腳踝沒有太大的痛感,可是那嘎噠的聲音,該不會是··

蘇良辰頓時心裏一涼!

“良辰,你認為對於不乖的孩子,我應該怎麼懲罰她比較好呢?”

手腕間隱隱的凶悍和那冷肅的氣息融合在一起,占南天微笑著勾起唇角道,看似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俊臉上,眼中早已犀利成刃!熟悉的氣勢讓蘇良辰因為他骨節分明的大手捏在她肖尖的下巴上,不得不抬頭和他對視——

頭上那上高貴的綠眸此刻正盛載主人洶湧不見底的慍怒,這慍怒透過他緊扣著她的手腕處,快要捏碎的骨頭就可以感受的到。

一層薄汗慢慢的從額頭泛起,蘇良辰下意識的蹙眉咬唇——好痛!

“我不是孩子。”

疼痛感不但讓她沒有退縮,反而還咬著唇的小聲反駁了一句。

是的,她不是一個呆在家裏,沒有人抱就沒有辦法出去的孩子,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領域!她也有可以結交的朋友!憑什麼他可以身邊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而她則連和異性的朋友在一起都不行!

將她眼中的不滿和倔強一覽無餘的盡收眼底,占南天勾起唇角的慵懶一笑,隻隨著深邃的瞳眸光芒變幻間,寬大的手掌驀地探進蘇良辰大腿內側,引得她下意識的低呼一聲!

“蘇良辰,你以為自己是誰?恩?你認為一個身為一個女人,她會有多資格跟自己的買主講條件?難道你不知道——”

“在你出賣自己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和別人談條件的自尊了嗎?”

無情的話讓蘇良辰的臉色倏地煞白起來,身體深處仿佛所有的能力都隨著這句話被抽空了一般,頓時讓她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

原來在他心目中,早就把她當成了一個出賣自己的身體,且從來都沒有尊嚴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的··

“我和淩先生,就隻是朋友。你可以帶薄小姐來看演奏會,我難道連和朋友來的權利都沒有嗎?”

緊緊的攢著拳頭,那尖銳的指甲簡直要刺進她的皮膚裏。蘇良辰眼睛裏慢慢的蓄滿了晶瑩,臉色卻絲毫沒有因為眼淚的上湧而變得紅潤起來,反而越加慘白的像張紙一樣。

他不用這麼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們兩個的關係。就算在占南天眼中,她不過是個可以拿錢就出賣自己的女人,那麼和他身邊許許多多看中他錢的女人一樣,那麼她也請他可以讓自己像一個普通的女人一樣,有自己的圈子和自由,而不是一隻始終被繩牽著的風箏,一隻隔著金絲籠看外麵世界的小鳥。

她不要什麼特權,也真的明白了,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特別。她隻想過簡單而自由的生活,僅此而已!

“嗬,朋友?良辰,我是該說你傻,還是在說你假裝視而不見?”

眼見著蘇良辰驟然緊縮了一下的眼神,占南天不怒發笑的靠近她的身子,像是怕她聽不真切一般,漂亮的唇角極其靠近的湊向蘇良辰的耳朵,

“我占南天隻是個商人,商人最終是的就是自己的權利和利益。並不是什麼文人雅士,你不是很喜歡看書嗎?喜歡看書的人學問一定會比我們這種人要多的多。那可不可以麻煩你解釋一下,什麼叫愛屋及烏?”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一記響雷一般的在蘇良辰耳邊頓時炸響!

原來···原來他們每說的一句話,他都聽到了?!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把常常二話不說就幫助她的淩辰風當朋友看待,也逐漸把他當做朋友的關心他,往往會假裝看不到淩辰風那與眾不同的眼神和有時很局促的氣氛。可是占南天說的那句話卻有如一下子捅破了那層誰都不說,一片平和的玻璃紙,讓她頓時尷尬的無所遁形!

“良辰,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你做這些事情?哦不,或許我應該換個說話,你知道當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你做這些的時候,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嗎?”

“不要,這裏是洗手間!”

就算是演奏時間,也有人出來的去洗手間。更何況還有留守在這大酒店裏的服務生,如果被他們推門這樣看到的話··

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