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是懷著那樣緊張的心情和同情的心情去看望薄一心的,卻怎麼都沒想到,卻因為薄一心的一句話而將她趕了出來。他這樣冷心冷麵的對她,她又為什麼要想他?
而且,他不是向來討厭女人糾纏他嗎?所以她就不想他,也命令自己不準想他!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讓你滾出去了?”
占南天訝異的挑眉,隨即啪的一聲打開床頭的壁燈。他真想看看身下的這個小家夥怎麼樣一臉義憤填膺的繼續喋喋不休的數落自己的‘罪行’。
“怎麼沒有!”
眼見著占南天一副根本就不記得的樣子,一種天大的委屈頓時湧上頭頂,讓蘇良辰驀地濕了眼!氣得她身子都不由自主的發抖起來!
將心裏那些小委屈、小不滿、小尷尬無限的擴大,胸腔脹滿的她都快要窒息了!敢情她一直都記在心裏的難過,每天都空數他不在時候的寂寞,人家卻根本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壓根就不記得了!
現在薄小姐安撫好了,他就想到她了?她又不是被他丟在牆角的破玩具,任由他想起來的時候就玩兩下,想不起來的時候就幾天不見麵的或者當著別人的麵踩上幾腳!
她也會傷心會難過,被人誣陷了心裏會疼會委屈的好不好···
“本來我們說好要去一起吃大餐的,你卻讓我一個人滾回去。還當著薄小姐和銘優的麵罵我。如果不是銘優當時把我推開的話,那個扔過來的小銅像就砸破我的頭了。可是你根本就不聞不問,還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那天我在大雨裏麵淋了好久好久···占南天都是你,你欺負人!”
借著心頭的委屈和今晚喝酒的壯膽,蘇良辰嚷嚷著的小拳頭捶打在占南天那精壯的胸膛上。
如果是別的女人這樣做的話,占南天早就扯著她的手臂把她拉開後扔下床了,可是現在眼見著床上那明黃色的燈光照射下,眼淚滾滾而下的小東西,他竟有種··絲絲疼惜的感覺。
那麼瘦小的身體,怎麼能夠流這麼多的淚。雖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但是以前倒是從不記得她這麼愛哭過。
也許那天他焦心之餘說了她兩句也是有的,但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滾這樣的字眼?想到這個小東西控訴在他身上的罪行,倒好像他幹了什麼十惡不赦,傷天害理的大事了一樣。隻若想起今晚她被人當眾陷害成那個樣子,明明臉色煞白煞白的,卻依然把腰杆挺的筆直,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就讓他忍不住想要有種當即把她攬在懷裏的感覺。
這個小東西,難道不知道那樣倔強而有隱忍的樣子,是能夠喚起男人多大的保護欲嗎?
“那天銘優沒有送你回去嗎?”
抓住她話語中不經意的一點,占南天皺了皺眉的道。
“說真話,不然,不僅僅是你一個人吃苦。”
眼見著身下的人明顯的愣了一下,占南天意味深長的道。言語間已經對這事情有了幾分了解,隻是讓他意外的並不是蘇良辰沒有聽他的話乖乖回去,而是銘優竟然隱瞞了他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