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回來後,蘇良辰很歉意的看著院長戴著眼鏡,因為陰天下雨而頭頂越發昏暗的燈光,三兩步的走上前去的把文件接了過來。一份份的幫院長念著外皮上的姓名和年月日,隻少數的幾個不明身份的孩子,就隻有姓名而已,甚至連自己的出生年月日都不知道。
望著檔案的皮上那一張張笑靨如花的小臉,蘇良辰不由得有些感慨。
除了那些親人雙雙不在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狠心的家長,就這樣把自己的孩子丟掉了,難道他們都不會心疼的嗎?
心裏輕歎的時候,由於院長提出要去一趟洗手間,蘇良辰便坐在院長的位置上,細細的幫她一個個抄寫著檔案上的內容。
隻若在眼神不經意的撇到一個名字時,蘇良辰的手刹那間僵直了一下,手中的筆差點掉到了地上!
那是··
讓蘇良辰眼神失神的不是略顯陳舊的牛皮紙袋上,已經有些變色的墨水上寫著的‘陳朵朵’三個字。而是那張——
那張和美景小時候的臉一模一樣的照片!
幾乎是屏住呼吸的拿過那張不隻是相似,而根本就是一模一樣的1歲孩童的小臉,蘇良辰的手輕輕顫抖起來的撫摸著上麵的的日期。
1992年5月7日。
就連這個生日,甚至都是和美景一模一樣的!
這個叫做陳朵朵的女孩,為什麼會和美景長得如此之像?還有那生日··就連生日都是一模一樣的!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這個巧合未免也太多了吧?
回想起父親帶著4歲的美景從去世的姑姑家回來的時候,她也比這照片上大不了幾歲。一開始抱著小玩具的她還以為美景是姑姑家的孩子,卻不想到居然是父親一直工作忙碌無暇照顧,而寄養在姑姑家的孩子,而對於這件事情,父親竟一直以來對她提都沒提過自己有個小妹妹!
不過··良辰、美景。蘇良辰曾一度以為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名字,也為自己突然多出的一個小妹妹而感到高興,可是···這是怎麼回事?
鬼使神差的,蘇良辰才想要把牛皮紙袋上纏繞的線取下來,院長卻從外麵走了進來。
不好過問院長這種事情,蘇良辰便將事情揣了下來的打算等明天去醫院的時候問一下父親。可是卻不想就在銘優接她回公寓,回來的李嫂為她準備好晚飯的吃過沒多久,蘇良辰隻接了一個電話,便臉色慘白成一片的掉了話筒!
電話是醫院打來的···
在蘇良辰一路狂奔的來到急救室時,腳上還穿著可愛的白色小狗拖鞋,白色的睡裙外置套了一件淺藍色的針織外套,頭發淩亂的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航,越發的映襯著她的小臉慘白慘白的!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蘇良辰隻緊緊的攢著電話,甚至連呼吸的都是小口小口,剛剛奔跑太快的,讓她心髒狂跳的嗓子眼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腦海中滿是電話裏護士說的話——
“請問是蘇先生的家屬嗎?請您快點過來,蘇先生的生命特征突然開始下降,正在實施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