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覺(1 / 2)

像是夢裏那樣被呼喚著,蘇良辰竟奇跡般得安靜下來,隻是心髒狂跳狂跳的像是跑了八百米似地,慢慢的睜開眼睛的凝聚焦點,麵前是占南天那透著不安的臉與深邃如碧玉般高貴的瞳眸——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占南天的臉,從模糊到視線清亮,占南天簡直等了一個世紀,就是不見麵前的人開口說話。

“良辰你感覺怎麼樣?你能看到我嗎?”

在她發怔的眼前晃了晃手,就這樣看著占南天的臉一點一滴的染上急切之色,看的蘇良辰卻依舊是依舊是呆呆的樣子。

“良辰你說說話好不好?”

指腹摩挲過蘇良辰的臉,眼見著她依舊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的沒有反應,占南天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銘優!把醫生叫來!”

沒有放開她的手,占南天朝著門外大聲的吼道,額頭上青筋暴起的猶如不安躁動的河流,這時他卻聽到了一聲小小的弱弱的聲音,

“南天。”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占南天隻覺得一股暖流從腳底湧上全身,那種像是心被吊起的感覺連個緩衝的過程都沒有,隻砰的一聲落了地!卻一點都不疼。

因為,她終於眼神清明的看著他的臉,像是以前一樣,臉頰紅紅的像是委屈而慌亂的小鹿一樣,柔柔的弱弱的叫著他——

南天··南天··南天··

自此以後,這兩個字在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都像是一張巨大的網一般,亦或驚喜,亦或討好,亦或軟軟的認錯聲,亦或柔柔的輕吟聲,一寸寸的將他的心收緊。那是一種耳邊聽著她的聲音輕輕的叫著,睜開眼睛時卻是一片黑暗的虛無。

就這樣靜靜的跟她對視著,任由著蘇良辰兩隻小手抓住他的大手,輕輕的搖晃著。小手搭在他小麥色的大手上,越發的顯得她白皙的雪肌下青色湧動的血管。

“為什麼剛剛不說話?”

一語既出,他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的變了調。隻皺眉看著麵前好像從醒來就變得有些小迷糊的蘇良辰。那樣陌生而迷茫的眼神在看向他的時候,差點讓他的心不跳了!

他怎麼能夠容忍,她用那樣陌生的眼神來看他!怎麼能夠!

眼見著占南天攢緊的拳頭與周身的僵硬,蘇良辰手上攢著的勁慢慢的放鬆,最終弱弱的縮成一個小小的雪團。

“南天,你是不是生氣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你著急的··”

那一身白色的肥大的病號服,越發的顯得她身材的纖瘦。仿佛一陣風來了就會把她吹走一般。

占南天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她的沒有任何表示,臉上始終是一成不變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不要聽,‘對不起’三個字從她柔軟的唇瓣裏說出來。

她可知道,當他走進那個自來水工廠的時候,看到倒在地上的她時,他的心髒差點不跳了!那個時候,他腦子中一片空白的因為她雙腿間流出的血簡直驚愕的要說不出話來,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一樣,狂吼著的抱起她的身子就衝了出去。那是一種,抓不住一種稍瞬即逝的東西的惶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