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怕了(1 / 2)

又是這樣亂扔樂器,看來他不僅僅是想砸的人隻有她自己呢!人家說幾句話就惱羞成怒了,真是一個任性的孩子。頭明明就是他先挑起來的,先惱羞成怒的也是他。

站在門邊的望著裏麵那蒼白的燈光下坐著的一團白色的人影,蘇良辰慢慢的走進屋子。

不得不說的是,白色真的很適合占南賢。

雖然白色頭發,白色狐裘皮草的顯得他皮膚越發的蒼白如雪,眼眸越發的幽綠,也越發的有一種雪中妖姬的媚態,手邊那如血的紅酒散發著妖冶而致命的緋紅,又像是一絲流淌進杯中的狐血一般,有著說不出的詭異。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仿佛生來就是為了顛倒眾生的。

幸好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話,還不是成了禍國殃民的禍水?也幸好他脾氣差,不然女人還不通通圍了上來?也幸好他足不出戶的像是大家閨秀一樣,不然如果他身處娛樂圈中,早就被激動的粉絲們裏三層外三層的緊緊環繞起來的,外加一兩隻鹹豬手的試探一下,他到底是真人還是漂亮到極致的男瓷娃娃。

仿佛沒有聽到那聲低到極致的‘滾’字,以及身邊縈繞的濃烈的酒氣。蘇良辰隻兀自的走進屋子,輕輕的將風笛放到屬於自己的擺放位置上,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撫弄著。

“你知道嗎?據說每樣樂器都有屬於自己的精魂,你就這樣毫不留情的把它們扔出去了,它們沒有任何的放抗能力,心裏卻也是難過的呢。”

一邊說著,一邊望著那剛剛摔在地上的風笛,蘇良辰靜靜的道。說話間,轉頭對視上肇事者的眼睛,那雙碧潭般的眸子真是像極了占南天,真是那雙向來情緒掩飾良好的眸子裏,她卻很難看出他的悲喜的讓她心裏常常有著不安。就算是像占南賢這樣小孩子的壞脾氣倒也罷了,至少在他發脾氣的時候也是他的真性情。

可是有些人,卻靠的越近,有時候越看不清對方眼中的神色呢。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眼見著麵前的占南賢露出嗤笑的眼神,蘇良辰自嘲的聳聳肩,

“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不然你吹吹看,看風笛是不是也在哭泣?”

隻一句輕柔的話,讓占南賢的眼睛刹那變了光芒,幾乎是很凶狠的盯著麵前那坐在鋼琴凳前的蘇良辰。

“敢碰我的琴你就死定了。”

憋了半天,他竟隻找出這樣一句話來,連占南賢都不由得有些懊惱。才摩挲著拿過手邊的擺放好的風笛,在耳邊一圈圈的回蕩起風笛砸在地上的悶響時,占南賢的心頓時一緊!隨之暗暗的攢緊了風笛··

“要不要聽首曲子?我最喜歡的班得瑞如何?”

蘇良辰歪歪頭的兀自決定著,背對著占南賢的身影仿佛他聽不聽都無所謂的隻自言自語道。

“恩,就彈《真愛》好了,我可是練了好久的,你是第一個聽它的人哦!”

不是沒有聽過班得瑞的曲子,也不是沒有聽過到《真愛》,雖然他並沒有自己親自彈奏過,但是曲子的調子還多少有些印象。當聽到‘第一個’這個詞的時候,心裏就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小針來回的刺穿著一般。

從他和一心在一起,無論什麼都擁有著第一樣,隻是那又怎麼樣呢?到最後,他也隻不過是徹底的失去她而已。

當那熟悉的旋律響起的時候,占南賢隻感覺到心裏一陣沒有來由的疲憊。那狂狷的心仿佛也在這般悠揚的音樂下慢慢安靜下來。

明明是來自大自然的音樂,聽起來自由和舒暢自然是最基本的要求便也隻覺得是一首再普通不過的曲子。但是占南賢卻怎麼都想不到,如若在他指下必然會融入情緒的彈奏出淡淡而傷感的旋律,可在蘇良辰指下,卻變得越發歡快而充滿希望起來。

希望?

占南賢的眼睛倏地睜開,眸光滿是忽閃不定間隨之一飲而盡的酒液,隻微微用力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砰然而碎的玻璃迸濺!

哈,希望是什麼?他怎麼不知道這種鬼東西的存在?如果有的話,他又為什麼會像個怪物一樣的活的這麼痛苦?又為什麼會明明知道大家都怕他,而越加找事的變本加厲?

“蘇良辰!告訴我,希望在哪裏?”

手中的琴鍵漸漸停下,蘇良辰站起身子的折身走上前來,輕輕的鬆開占南賢那隻緊握著玻璃碎片的左手後攤開,細心的在輪椅前蹲下身子,將玻璃碴子從他的掌心一顆顆的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