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在蘇良辰心頭一驚,小臉緋紅的伸手就想推開占南天的懷抱,臉上有著絲絲尷尬的時候,後者倒也並沒有強行,隻根據曲子的節奏一個繞手後將蘇良辰旋轉出去,隨即緊接著跟上的攬過她的腰,一個下腰的動作,場上紛紛轉出去的客人頓時稀稀落落的鼓起掌來。
那超群的舞技他保留了七成的隻發揮了三成,畢竟蘇良辰是穿著昂貴而厚重禮服的不適合跳這種相對激情昂揚的舞,但是眼見著她一個個熟稔的下腰,旋轉以及揚手,占南天的眸光忽閃不定的笑容優雅而魅惑,不但讓蘇良辰臉頰微微泛紅,就連周邊的女性都一個個興奮的沉浸在占南天那修長的雙腿移動間出色的舞步。
她一直都知道的,隻要有他出現的地方,任何人都將成為配角。他的一舉一動,哪怕隻是一個淡淡的勾唇,都像是慵懶的帝王一般,讓每一個女人心生愛慕的一心隻想要追逐。
探戈不是她的強項,他從來都是知道的。可是6年的時間,她就已經能夠將舞蹈跳的這麼好了。俄語她聽不懂,他也知道。可是在剛剛傑卡西的介紹中他聽說,她已經不管是對話還是寫字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了。所做的這一切,她又是為了誰?
是為了她身份高貴的丈夫,還是為了她可愛的女兒?
那個女孩··
占南天的眼神微斂了一下。
那是她和王子的女兒,還是王子自己的女兒?他明明記得醫生告訴過自己,在拿掉那個孩子後,她再沒有了生育能力,可是現在——
那個孩子,如果還在的話,應該和剛剛的小女孩一般大了吧?
“王妃的舞跳得真是好。手上的戒指也很漂亮。”
在一曲完畢後,占南天微微欠身的鞠了一躬後放開蘇良辰那汗濕的不成樣子的手,勾唇微笑著說完後,眼見著蘇良辰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躲到墨菲的身後,眼神中透著讚賞。
可正是這種讚賞的眼神,外加自始至終占南天隻客套疏離的對她說過的話,蘇良辰越來越感覺,淡漠的背後,是一種無聲的諷刺!
“占先生的舞技不錯麼。剛才實在太過謙虛了。”
墨菲微笑著牽著蘇良辰攢起來的小手,衝占南天挑挑眉的道。後者隻搖了搖頭,謙虛的聳聳肩。
“王子說笑了,占某也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
占南天靜笑不語,隨之抬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不好意思,因為今天要趕飛機,所以有事先走一步了。”
一聽到占南天這話,蘇良辰的心頓時像要飛起來一樣,恨不得他立刻就走!而占南天也如所說的一般,隻客套而寒暄的說了幾句話後,眼見著真的趕飛機有很急的事情,匆匆離開了。
雖然一分都不希望他留在這裏,但是當他真正的離開了,望著高大的背影,蘇良辰的心竟有些說不出的微疼與晃神。
她這是怎麼了?不是打算這輩子再也不要看到他了嗎?為什麼現在看到了以後,心裏越發空落落的呢?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浮華,蘇良辰隻感覺到心裏像是雜亂的鼓聲一般,說不出來的慌亂成一片。
白天一整天的忙碌外加晚上訂婚宴的操勞,蘇良辰隻一回房間後脫了衣服,甚至連臉上的淡妝都沒來得及卸,便倒在了床上,累極了的很快眼皮就睜不開了的沉浸到一片蒼茫的過度中。
就像是坐在雲彩上一樣,不知道就這樣身體發飄的飄了多久,蘇良辰隱隱的感覺到有一種暖暖的東西似乎在拉扯自己的腳。
動了動腳的皺了皺眉,意識太沉了沒有辦法醒過來,蘇良辰又感覺到那溫熱的呼吸浮動在自己的鼻息間,心頭一驚間,蘇良辰頓時清醒的呼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見著麵前那捂著小心口,同樣目瞪口呆的被嚇壞了的小人時——
“天,你嚇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著幹嘛?”
呼的一下倒在靠枕上,蘇良辰嘴巴裏含糊不清的道。
天,是誰放這個小家夥進來的?她已經困得要死了,這個小東西能不能安分一點?
“媽咪媽咪把我的戒指還給我,木有戒指我就木有辦法找到我的白馬王子男盆友了!”
困乏感再度沉沉的將意識淹沒,蘇良辰隻隱隱的聽到了‘白馬王子’四個字後,皺了皺眉的簡直要把整張臉都縮進了枕頭裏。
“你沒聽過嗎?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你的小男盆友準是唐僧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