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了些小賞心喜歡吃的琵琶蝦,正好今晚一起吃。”
“好的,墨菲。”
蘇良辰自然的接口道,卻在剛答完後車內的氣氛驟然冷肅下來的像時候結冰了一般!
額,她剛剛叫了誰的名字?墨菲?天,看來她平時真是和墨菲說話說習慣了,剛剛不管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內容,幾乎都和墨菲完全一樣!讓她有那麼一瞬間想也不想的就像回答墨菲問題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甚至占南天剛剛叫著的‘小賞心’,都和墨菲對賞心的叫法如出一轍!
等等!占南天說他···今晚要過來吃飯?和她們一起?
冷凝的氣氛一直維持到了車子慢慢的停靠在了蘇家別墅的門口。這期間蘇良辰偷偷的看過占南天的臉色,雖然並沒有什麼變化的隻專心開車,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的那句話一般,可是她知道,他分明是聽的清清楚楚的一字不差。
原本還隻是一路過來的淅淅瀝瀝的小雨,帶到車子停下的時候,雨已經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劈裏啪啦的應接不暇起來,在蘇良辰拿著手中的菜就準備深吸一口氣的往屋子裏衝的時候,卻被旁邊的占南天一把拉住後,將一柄硬硬的東西遞給她後道,
“幫我打傘。”
眼見著手中的菜被占南天接過後的準備開門,蘇良辰連忙推門將傘撐起來的遮擋在他的頭頂。
因為占南天很高,雖然蘇良辰也不矮的加上腳上的高跟鞋,他依然要高出很多的需要她必須高高舉起手臂的打高傘。可是在她看向撐開的傘上那隻不輕易發覺的白色蝴蝶時,蘇良辰的心就像是被幾百隻小蟲子咬了一般,絲絲密密的皆是說不出的感覺。
這把傘一點都不新了,甚至在遇到風的時候,骨架還會有些輕輕的晃動,還有些地方結了細小的鐵鏽,一看就是經常使用才會變成這樣。
“這把傘不行了,你應該去買把新的。”
到了屋簷下的默默的將傘收起來後,蘇良辰輕輕的道。一把傘兩個人用,每個人還是有半邊身子的幾乎全部沐浴在雨水裏,短短的一段路程,在趕過來的時候也不過透心涼的讓人輕輕發抖。
“這幾年用習慣了就沒換,也補了好多次了,每次去補傘的時候對方建議我應該換把傘,但是我卻告訴他們,當有些東西變成一種習慣的時候,就戒不掉了。”
占南天拍了拍身上沾的細密水珠,在經過蘇良辰的身邊道,傾身輕輕的道。
“如果你想換的話就換掉吧,用慣了你買的東西,別人買的不習慣。”
那溫柔的呼吸夾雜著雨水的潮濕輕輕的浮動在她的脖頸處,帶來一種瘙瘙的癢感。
可是——她也不過隻是提一下意見而已,什麼叫她想換就換掉?他用什麼傘,用不用··關她什麼事情?
“天天來了!”
某人敏感的像是狗一樣的鼻子還沒等下樓就嗅到了占南天的味道,更準確的說,是她本來想要看到良辰快回來的時候下去送傘的,卻不想看到那輛並不算陌生的車子駛進來的時候,天天和良辰一起下了車。
“給你買了喜歡的琵琶蝦,高不高興?”
占南天摸摸賞心的頭的將蝦子遞上前,微笑著道。仿佛所有的疲憊隻在看到賞心那可愛的小臉時,瞬間便煙消雲散,這真是一種說不出奇異感覺。
“天天,你實在是太深得我心了!我最喜歡像你這種善解人意的男人了!”
說罷,便拉過占南天的手臂示意他彎下腰,後者還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什麼的欠欠身子的湊近耳朵,卻隻覺得一雙柔軟而溫暖的小手攬上自己的脖頸後,隨之耳邊傳來‘吧唧’一下子的聲音,一個香甜的大吻印上他左邊的臉頰。
就在呆怔的那一瞬間,一個念頭頓時從他心裏冒出來——
賞心,為什麼不是他的女兒呢?是啊,這麼可愛的孩子,唯一能夠任由她親近自己的喚起內心深處的那種柔軟,為什麼偏偏不是他占南天的女兒?
眼見著占南天薄唇微抿,神色不明的站在原地,蘇良辰隻當他生氣的連忙拉過還沉浸在‘親吻美男’的美好意境中的賞心,連忙叮囑讓她去把琵琶蝦放進洗手間的水盆裏。
“對不起,孩子太小不懂事。”
蘇良辰皺了皺眉的小聲解釋道。占南天不喜歡孩子,更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那次去孤兒院的時候他願意接近那個孩子,已經是極大的容忍了,賞心剛剛那樣不分就裏的吧唧一下,她甚至都害怕他會不悅的一巴掌拂開她!看的她真是心驚膽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