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心,不許太過分!”
蘇良辰皺了皺眉,一臉不悅的道。
這個小丫頭,她答應她邀請占南天一起去迪士尼樂園玩,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丫的還是不知足。都和她說了多少遍了···占南天不是她的爸爸!不是!真是沒有見過這樣在有爸爸的前提下,還出來吃裏扒外的叫著別人爸爸的小東西。
“恩··”
抓著占南天衣袖的小手慢慢的鬆開,賞心委委屈屈的恩了一聲,不知道是因為蘇良辰的嗬斥還是不能夠叫占南天‘爸爸’的小心願,一雙又大漂亮的綠眼睛眼圈卻驀地紅了一圈。
“好,賞心想叫,那麼這兩天我就做你的爸爸。”
占南天笑著蹲下身子,那高大的身影即使是蹲著的,卻依然比小賞心還要高出一個頭來。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遲疑的話,那麼在剛剛看到她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而泛紅的眼眶時,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錘了一拳一般,又麻又疼。這種感覺,他從來都沒有有過。而麵前這個可愛極了的小東西更好像如果別人拒絕了她的小小願望,因為她眼中積蓄的晶瑩,那個人注定要背負一輩子的良心譴責。
又有誰,能夠忍心拒絕一個如此可愛的芭比娃娃的請求呢?
望著賞心那雙比自己的眼球顏色淺了一個層次的碧綠色眼睛,占南天放在賞心頭上的大手微微停頓了一下,隨之勾起唇角的寵溺的拍了拍她的頭。
親子鑒定,他一向認為是最沒用的手段,隻有在沒轍的情況下才會想到的出路。他占南天不屑於用這種低級的手段卻達到目的。他想要知道的是當年所有的事情,而並非隻著急於賞心是不是他的女兒這回事。
“占南天,你··”
完全沒想到占南天會答應,蘇良辰皺了皺眉的輕咬了一下唇。
為什麼當看到小賞心賴在他懷裏,他撫著女兒頭的這一幕,竟會讓她感覺心澀澀的疼呢?
不,蘇良辰你都快要走了,絕對不可以再心軟了。他占南天給的了賞心的,墨菲也給的了,你的動容隻會害了賞心,會讓你失去她!
想到這裏,心裏難得泛上的脈脈溫情隨之再度冷卻下來,蘇良辰發現,她必須要時刻的在心裏這樣警醒著自己,避免自己像當年一樣,傻傻的迷失了自己還不知道。
“這幾天我們是不是應該配合一下的,不要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
在她發怔的時候,隨著一隻手攬上她的肩膀,抬頭間占南天那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投射進蘇良辰的眼睛裏,讓她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沒有掙脫開來的隻垂下眼睫淡淡的道,
“隨便你。”
反正也隻有這幾天了,過了這幾天她就要徹底的離開澳門了,賞心的心願,她總不能夠讓小丫頭這兩天過的像個小怨婦吧?雖然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澳門了,但是她總不想賞心像她一樣,留下的永遠都是最糟糕、最抵觸的回憶。
“爹地爹地,我可不可以再吃一個冰激淩?”
晃晃小手的拽上他的衣袖,可愛的小臉滿是乞求的光芒,隻是不是看著她的,而是看向占南天的。
因為小丫頭知道,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看她也沒用。她從來都是不允許賞心吃太多的冷飲,也是為她的身體著想。可是男人和女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動物,以至於麵對問題時想的也不同,占南天反而認為,隻要是小賞心提出來的建議,都應該被采納,誰忍心讓一個小精靈不開心?不過是多吃幾個冰激淩而已,如果她喜歡,給她買一家冰激淩店也不為過。
便不由得說了‘好’後,任由賞心像是歡快的小鳥一樣,拉著他的手往冰激淩機走去,那麼大的聲音像是在得意的炫耀著什麼一般,連她站在這裏都聽得一清二楚,更不要說經過他們身邊時眼睛裏紛紛流露出羨慕的行人來。
“給我和我爹地一人一個冰激淩!”
是的,隻要是小賞心的一片心,誰也不忍心拂,盡管占南天差不多有將近30年沒有吃過冰激淩了,又對甜品向來免疫。
一路上,像是爹地爹地叫不夠一樣,小賞心拉著占南天的手完全把她這個當媽的拋離開視線範圍內,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拉著占南天的手一起,又是玩過山車又是玩旋轉木馬的,哪怕他就是不上去的站在外麵的陪她一起看著都好。小丫頭和墨菲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過她如此興致勃勃的一口一個爹地的叫著啊!而她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占南天如此喜歡一個孩子的,滿足她所有非分的,過分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