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
墨菲眸光驀地忽閃了一下,被酒精和翻江倒海的欲望操控下的神誌總算有了一絲清醒,在遲疑了一下後,皺了皺眉的強忍著股間強烈的欲望,伸手一撈的將身下被他壓著的蘇良辰撈翻轉過來。
燈光的照射下,那汩汩流淌的著的晶瑩從她那黑白分明的美麗眼睛裏流出來,墨菲雖然是真的喝多了,但是當看到蘇良辰流淚了,卻當真像個孩子一樣的手足無措起來。
“良辰你別哭,你別哭啊,是我混蛋,我被酒精衝昏了頭,我說過等到你自己願意了我再碰你,對不起··”
眼見著一邊擦一邊她的淚水像是開了閘的河水一般越流越多,墨菲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板上的絮絮叨叨的道著歉,一張俊逸的麵容上滿是懊惱的神色。
“你別哭了,我不碰你了,再也不碰你了還不行嗎?良辰對不起··”
漂亮的手指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恨不得隻要她不哭了,他就會把全世界都弄在她腳底下一般。
何時見過她這樣哭過,在他心目中,從見到蘇良辰的第一眼開始,他心裏就有了一個堅強美麗的女神的化身,他曾經在心裏暗暗的發誓,誰敢讓她掉一滴眼淚,自己便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可是現在偏偏讓她掉淚的是自己,明明說好要給她幸福的,卻給了她眼淚,明明說好不逼她的,自己卻在霸王硬上弓!如此的出爾反爾,良辰以後一定都不會再相信他了!
“鬆一鬆,腿麻了。”
蘇良辰抽了抽鼻子,活動了一下被他翻轉過身來後依然壓著的腿,瞪著一臉迷霧的大眼睛小聲的道。身上的人在微愣了一下後,挪動著雙腿的從她身上下來後,驀地翻倒在蘇良辰的另一側,在重重的陷入床上後常常的歎了口氣。
“良辰,我現在才發現,在立陶宛的那幾年,你沒有住進皇家,是一件多麼正確的決定。”
不然,就憑著他這點定性,他可真的不敢保證每一次都能夠這樣好的克製住自己,隻是她的眼淚像是一把劈開他的利刃一般,生生的剖開他欲望,拎出了他最後一次殘存的理智。但是男人也不過都是這樣的,第一次第二次也許管用,日後當欲望戰勝高地的時候,他真的不敢保證還能這樣好的克製住自己。
這不是因為他不愛她的想要傷害她,反而是太愛了,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徹底的融入自己的世界裏。
“我用的是我的身家性命,賭你的良心。”
靜靜的看著天花板,蘇良辰幽幽的道。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句話時,隻覺得裏麵有一種太過孤注一擲的情緒,到了剛剛,她甚至真的可以理會到這句話的心情。不是抗拒墨菲,而是當身體裏還殘存著另外一個人的氣味時,她又怎麼能夠將自己連人帶心的完全交付給另外一個人?她曾經很努力的想要靠近墨菲,想要腳步快一點,再快一點的跟上他的步伐,可是當他突然站住腳回頭的時候,她竟膽怯的不敢上前了。
“傻瓜,還身家性命呢,說的好像要死要活的一樣。難道你不知道當一個男人根本就不在乎你時,你的死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翻身拍了拍蘇良辰的頭,墨菲隨之從床上坐起來的揉了揉頭發,
“算了,看來今晚我睡在這裏你是沒有安穩覺睡了,倒不如現在這個點去就近的賓館開個房間,再找幾個絕色美女幫我揉揉肩捶捶背什麼的,長夜漫漫,應該還可以可以打發時間。”
就在墨菲自言自語的扣著襯衫的時候,身後一雙小手攬上他的腰身,隔著那薄薄的襯衫布料,墨菲頓時有些頭大。天,他苦命的襯衫,今天才穿第一天就遭遇此劫!衣服雖然不貴,可是卻是他回來前精心挑選的呢!他鮮少有自己挑衣服的時候,隻若難得挑了一件··
“女人,我的襯衫很貴的。明天等我回來就罰你給我各種熨燙!”
“墨菲,對不起,再給我一些時間好不好?等這次回去的··”
蘇良辰吸了吸鼻子,心裏是無限的抱歉。雖然墨菲強迫她在先的確實讓她害怕了,但是這六年相處下來,他就像是除了賞心以外她最親近的人,她又怎麼可能真的生他的氣呢?再之,六年的時間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能夠禁得住誘惑,控製的了欲望是一件多麼難得的事情,她不知道還要多少年,自己才能夠徹底準備好的完全接納墨菲,雖然她知道這對於墨菲來說,是多麼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