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眼見著蘇良辰臉色不對,霍西澤皺了皺眉的道。
“沒事,一條手機廣告,嗬嗬,很好笑。”
晃了晃手機,蘇良辰竭力裝出一臉風淡雲輕的笑笑。卻豈知這笑容看起來簡直僵硬到不行。就連大腦都不由得瞬間一片淩亂起來。
醫院裏?胃出血?難怪當時占南天的臉色如此的難看,原來分明就是在那強忍著!喝了那麼多的酒還胃出血的忍那麼久,他是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什麼?又把劇痛難忍的胃出血當做什麼?小孩子不痛不癢的流流鼻血嗎?哪天不整出個胃癌晚期,他不會樂意的是吧?
“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不會實驗。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知道以外,西村我都沒有提過。良辰,你要在澳門住多久?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或者遇到了什麼麻煩,隻管來找我。”
“恩,墨菲正好過來接我,我帶他在澳門玩幾天就走。”
眼見著麵前的霍西澤斟酌了一下,一臉認真的道,蘇良辰雖是眼中滿是感激,卻依言的將墨菲拖出來的擋在自己身前。
她真的是無意招惹霍氏兄弟。雖然日後的接觸也明白他們絕對不會壞人,隻是每個人性格和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但是讓他們兄弟兩人一下子變成這樣的人也是她,除了該表現出一點按理不應該由她承擔的虧欠,她還應該··怎麼做?
“如果早知道你會跟著墨菲,當時我就不應該帶你走。良辰,我霍西澤一輩子沒有後悔過什麼事情,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卻後悔了。我後悔,帶著你去立陶宛,帶著你認識了墨菲,如果那個國家是美國或者英國什麼的,我就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霍西澤靜靜的說著,就如同她大婚的前幾分鍾一般,如此平靜的表情下,眼中卻早已一片波濤洶湧的四起狂瀾。
“你把心留給了占南天,把人留給了墨菲,按理說已是仁至義盡,可是我呢?我能夠記住的,就隻有你身上的淡淡味道而已。”
“霍先生。”
蘇良辰不安的站起身子,頓時對於這種關係有些莫名的頭大和無措。難得他讓霍西村不要說了,可是不由自主的在繞到這個話題上的時候,他卻又自顧的說了起來。
“你還叫我霍先生?至少我以為,我們做不成情人、愛人,也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嗎?”
望著對麵那臉色僵硬的蘇良辰,霍西澤挑挑眉的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稱呼我西澤吧。我剛剛說的那些話不是給你增添心理壓力,隻是一個人的時候偶爾想起這件事情,卻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別的男人可以為你做那麼多,我霍西澤也可以,甚至可以做到更多,你對占南天可以掏心掏費,對墨菲可以笑臉相迎,對淩辰風可以溫柔以待,卻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冷漠疏離?良辰,我可不可以說一句,這對我不公平?”
公平··
細細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蘇良辰頓時覺得心裏一片無奈。這個世界上,付出與被付出之間,哪有絕對的公平?就像是你愛上了一個人一樣,你會因為他為你多付出一些,你就多愛他一些,他少付出一些,你就少愛他一些,如果他曾狠狠的傷害了你,就立刻停止所有的付出,停止所有的愛嗎?如果可以的話,如果可以這麼斤斤計較的相比較的話,那麼這一定不是愛。
隻是每個人在為人處世上都想要公平以待,她又何嚐不是?可是又能有幾個人做到很好的統籌兼顧呢?
“好吧。西澤,如果做朋友能夠讓你心裏壓力不那麼大,如果能夠讓你覺得快樂的話,那麼我們就做朋友,但是如果··”
“隻要能夠看到你,對於我來說做什麼都好。”
霍西澤微笑著上揚起唇角,認認真真的打斷了她的話,
說了一句讓蘇良辰不但沒有釋然,又加無奈的話。這話說的這麼曖昧不清···
“我已經打算,不會再去立陶宛了,所以在這次你離開澳門以前,我可以抱抱你嗎?隻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同樣站起身子的霍西澤擦了擦手,臉上透著一種無法拒絕的溫柔與希翼。這讓蘇良辰心頭一動,隻若霍西澤說是朋友間的擁抱,如果她拒絕的話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若是沒有他當年的伸出援手,也就沒有現在的蘇良辰。
想了一下,眼見著蘇良辰默許的表情,霍西澤伸出手臂的在觸到她那柔軟的腰身時,隨著那一寸寸收緊的手指,手臂也隨之朝著自己的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