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更擔心的是鬧到太後那裏會很難辦,畢竟太後對夏綰是不同的。
蘇老國公抬步走到夏綰麵前,“老夫不願跟一個小輩計較,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老夫不再追究,你若聰明,也就不要揪著不放,否則,對誰都沒好處。”
夏綰被控製著,聽見這一番話,隻覺得一股邪氣在胸腔裏翻滾,真是氣笑了都!
“不再追究?我還要感謝你吧!想堵我的嘴沒那麼容易,收起你可笑的施恩者的嘴臉吧!你最好祈禱別落我手裏。”
蘇老國公憤怒的指著她,“哼,不識好歹!”
“謝謝誇獎!”
夏綰低垂著眼,她還是太高看自己了,現在這情況,別說是把國公府攪的雞犬不寧了,她完全被控製著,根本就沒還手的力氣,早知道,剛才那一擊,就應該直接插到他的眼睛上,現在她是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了。
蘇老國公冷靜了下來,眼眸裏是老謀深算的暗光,他忽然捏住夏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眼神深沉,“信不信,老夫可以讓你消失的無聲無息!你今天來過國公府嗎?沒有,沒人看見,老夫根本就沒見過你。”他眼神變得愈發冰冷,給了周圍侍衛一個眼神,夏綰立馬反應過來,他是要秘密處置掉她了。
她瞳孔緊縮,冷靜,一定要冷靜,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的。
她譏諷道:“動用私刑,明知故犯,還有,藐視皇室,你死一萬次都足夠了。”
蘇老國公麵色依舊冷靜,“是嗎?老夫倒看看,究竟誰有這個膽來治老夫!不過不管有沒有,你都無法看到了,你也不必怪老夫,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好歹。”
夏綰還想說什麼,可突然閉了嘴。
她怔怔的看著正門的方向,蕭平遙騎著棗紅色的馬衝過守門的侍衛,直接逼近內院,在離她一米的地方,勒馬而停,翻身下馬。
他的麵目逐漸清晰,墨色的長袍襯得他臉色越發的冰冷,緊抿著唇,渾身的氣場外放,滔天的怒意內斂著,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的心上,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守衛看清他的臉,連象征性的阻攔動作都做不出來,這個人可是蕭平遙啊,西景國的戰神,所有人心目中神一樣的存在。
他上前一步,在她麵前蹲下身,看著夏綰臉上的指印和嘴角幹涸了的血跡,眸光徹底的沉了下來,他輕輕的撫上她的臉,然後把她拉進懷裏,“我來了,沒事了,別怕!”
夏綰的眼裏逐漸聚了一點水光,然後忽然“哇”了一聲,徹底的哭了出聲,所有的委屈在他把她拉入懷裏的的那一瞬間徹底的爆發,她此時顫抖著,看到蕭平遙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有多無助,也才知道,他給她的,是絕對的安心和依靠。
夏綰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給她安全感。
蕭平遙把她抱起來,翻身上馬,扔了自己的腰牌給終於跟了上來的墨琛,“交給你處置,無需留情!”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蘇老國公,“你覺得本王夠不夠膽來治你?”
一句話,蘇老國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想解釋什麼,可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