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搓衣板?
蕭平遙眯著眼看她,膽子越來越肥了是。
夏綰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噢天,一不小心暴露了心聲,可是話都說出了口,又不能收回去。
她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剛剛誰在說話來著?嗯,反正不是她……
沉默的片刻,清歌的舞已經跳完,樂聲靜寂,隻剩下滿場的沉默。
夏綰抬起頭去,果然看見清歌緩步走了過來,娉娉婷婷,婀娜多姿,夏綰隻覺得頭嗡的一下,理智就已經喂了狗了。
她緊緊的盯著清歌,呼吸越來越急促。
清歌像是絲毫沒看到她的眼神似的,微笑著在他們的席前站定,半跪在蕭平遙的麵前,因為他麵前的酒被夏綰喝掉了,清歌提起酒壺又斟了一杯。
然後呢,然後她會捧起酒杯,雙手奉上,一個女子一生唯一一次可以主動求愛的機會……
夏綰謔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真的接過傅清歌手裏的酒,仰頭喝了下去,她笑,“對不起啊,他今天牙疼,不能喝酒!”
牙疼……不能喝酒……
所以,這兩者有什麼必然聯係?
擺明了就是搞破壞嘛!
所有的人眼神都落在這邊,盯著他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蕭平遙本來已經準備開口,聽到夏綰的聲音,驀地笑了起來,也抬頭打量著她,隱隱帶了點笑意。
傅清歌的眼神閃了閃,執拗的看著蕭平遙,想要等一個答案,他還沒有拒絕她,所以還有機會的,一定還有機會的,這一天她等了那麼久,甚至不惜動用父親的權力把蕭平遙從平章王府請出來,準備了那麼久,隻差他一個點頭。
然後傅清歌很快就失望了,因為蕭平遙一直在盯著夏綰看,目光中含著笑,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她咬了咬下唇,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情緒在胸腔蔓延。
她不甘心,又斟了一杯酒,固執的遞到蕭平遙麵前,“平遙哥哥……”
蕭平遙的目光轉了過來,看了一眼眼前的杯子,少女的手因為緊張而微微的發著抖。
他麵無表情,說了句,“抱歉,我牙疼!”
噗!
有人笑了出來,夏綰也轉過頭看他,一臉錯愕!
傅清歌把下唇都快咬破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確……是自取其辱啊!
她勉力揚起一抹笑,“對不起,我明白了。”起身,離開,腳步依舊是優雅的,可沒走幾步她就跑開了,手背橫在眼眶前,不停地抹著淚,邊哭邊跑,仿佛要把這難堪和悲傷通通都拋到身後去。
夏綰還有些懵,她腦子犯抽,他腦子也跟著犯抽了?
嘿,這感覺還蠻不錯的。
隻是,她看了一眼傅清歌離開的背影,真是罪過啊罪過。
她低下頭,悄悄地問,“會不會太過分啦?”
蕭平遙勾起嘴唇,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意,她猛的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是錯愕的,等她開了口,他才意識到她剛剛是為什麼生氣,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丫頭,腦袋瓜子整天都不知道想些什麼。
不過,卻是意外的驚喜。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剛剛不還氣勢洶洶的嗎?”
真是單純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