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他身邊,夏綰隻是想靠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感受一下他的溫度,就很滿足了。
他身上有一股很清淡冷冽的氣息,是她已經熟悉了的。
都說蕭平遙不解風情,夏綰倒覺得是他克製,他一貫懂得自己要什麼,旁人怎麼看他他並不在意,疏冷也好,沉默也好,他有他的傲氣,也有他的堅持,更有他的溫情,雖然他的溫情很少,可她能感覺到。
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她又犯困,眯著眼想睡覺,他隻低頭看她,靜靜的玩弄她的頭發,她發絲很軟,像綢緞一樣。
沒多久,船嫂把菜布置好,出來叫他們吃飯。
她懶懶的睜開眼,看他在玩她的頭發,驚訝的下巴殼子都快掉下來了,這感覺,怎麼那麼違和呢?
她把頭發從他手裏抽出來,“你怎麼還玩起女人的頭發來了?”這感覺,有些些的詭異。
他勾了勾唇,“玩的是我自己的女人的,有什麼不可以?”
夏綰:……
好吧,你贏了!
他攬著她的肩進了船艙,飯菜已經備好,有蝦有魚,夏綰歡呼了一聲,親了親他的臉頰。
他寵溺的看著她,眼角含笑,然後拿了盤子過來替她剝蝦。
看他修長有力的手指靈活的剝著蝦,夏綰就覺得沉醉的不行。
吃了一會兒,循味而來的毛球便湊了過來,喵嗚著在她身邊轉著圈。
林靖堅決不替她照看毛球,夏綰索性就把它也帶來了,它很乖,大半時間都眯著眼,蜷成一團在睡覺,這會兒大約是聞到了味道,有點興奮。
她捏了一塊幹燒魚塊送到它麵前,它先聞了聞,然後叼著魚塊便轉了個身去吃了。
夏綰覺得好玩,沒等它吃完又喂了它一塊紅燒鯉魚,它粉嫩的舌頭勾起魚肉慢慢的嚼著,因為是長毛貓的緣故,顯得圓滾滾的,看起來呆萌又可愛,萌到不行。
末了,它舔舔她的手指,抬頭衝著她喵嗚了一聲,一副沒盡興的樣子。
夏綰咯咯的笑,又盛了一碟鮮魚湯給它,便不再管它了。
蕭平遙把蝦都剝好碼放在盤子裏,拿了錦帕擦著手,看她在一旁玩的不亦樂乎,饒有興味的看著。
等她玩夠了,他又拿了一塊錦帕給她擦手,她喂毛球都是用手抓,上麵都是黏膩的湯汁。
夏綰嘴裏嚼著蝦,看他低頭給自己擦手,心裏軟化成一片,有種很嘚瑟的感覺。
毛球吃飽喝足就開始在她麵前翻肚皮,她把手伸在它的下巴給它撓癢癢,它不時會抱著她的手指一頓亂啃,像在玩遊戲,她咯咯的笑,跟它鬧成一團。
她多少還是有些孩子氣的,他卻並不覺得不妥,反而心裏覺得寧靜,如果可以,他寧願她永遠這樣無邪下去,他護她一世安好,她永遠也不必長大。
吃過飯,兩個人站在甲板上吹風,她抱著毛球,毛球屬於吃飽了睡的懶趴,今日卻精神很好,玩鬧的很厲害。
毛球挺重的,抱一會兒夏綰覺得累,把它扔給了蕭平遙,他愣了片刻,卻沒把它扔下去,毛球一向很怕他,今日卻膽兒肥了些,抱著他的手指當玩意兒啃。
他黑著臉把它扔了下去,她卻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