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的眉頭皺的死死的,“琉澈姑娘,你根本沒有必要在這裏挑撥離間,將軍對夫人怎麼樣,我想你自己也明白,有些事做的過分了就是自取其辱,明白嗎?”
琉澈目光陰狠的看了他一眼,“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林靖也有些惱怒,“我奉將軍的令保護夫人,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夫人,回屋吧!你今天走了半天了,站久了該累了。”
明伊看形勢不對,也忙開口,“是啊夫人,該休息了,我們回去吧!”她轉頭對琉澈客氣道:“姑娘請回吧!將軍說這個院子不允許閑雜人久留。”
“閑雜人?”琉澈的目光更是冷了幾分,旋即又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她已經變成了閑雜人。
夏綰也不想和她多說,便跟著林靖和明伊進了屋內,琉澈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和他同床共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林靖驀地轉過頭,“百裏琉澈,請你自重!”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挑釁的看著林靖。
夏綰也漸漸轉過頭來,平靜冷淡的目光,看不出情緒,卻讓人覺得緊張。
林靖怕她誤會將軍,明伊怕她忍不住對琉澈做什麼,而琉澈,忽然覺得她的表情好像蕭平遙,平靜中的冷漠,有種天下蒼生不在我心的平淡。
夏綰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同床共榻?如果同床共榻就能產生感情的話,那麼妓院的姑娘們都該變成貞潔烈女了,更何況,他根本不可能和你發生什麼,所以,你講這些有意義嗎?”
夏綰轉身,忽然又想起在攝政王府琉澈跟她說過的話——你根本就不了解王爺!
夏綰又轉過頭,淡笑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不了解嗎?”
琉澈漸漸握緊拳頭,一股莫名的情緒在胸腔不斷的蔓延發酵,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她最後終於明白,是嫉妒,嫉妒的發狂。
她曾經夢寐以求的不過是呆在他的身邊,侍候他,照顧他,為他生兒育女,她要的不多,不需要他對她溫柔如水,不需要他對她百般疼愛,甚至他不需要愛她,隻要他能接受她,留她在身邊,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僅僅是這些,都是一個奢求。
她陪了他那麼久,久到彼此都熟悉的入骨,他對她,最終也沒有生過半點情愫,推開她的時候,都是那麼冷漠。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個下午,他從城門上退下來,身上插了三把箭,血染濕了他的衣裳,幾度昏迷,她害怕極了,跑去看他,趴在他的床頭,看著他身上的傷,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他清醒的時候很短,看見她之後,卻冷著聲音吩咐,“這裏離九生穀很近,我派人送你過去,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可以自行選擇離開。”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讓我留在你身邊吧!我不想離開。”
他閉了眼睛,聲音更加虛弱,說出的話卻讓她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