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打手回去將夏綰的話原原本本的回複了給楚城,然後有些忐忑的垂下了頭,二老板看起來溫和的很,實際上是喜怒不形於色,真的狠起來,比誰都毒辣。
而楚城倒是沒有發怒的意思,愣了片刻後,反而微微勾了勾唇角,整個鹿城,在賭桌上,敢說讓他脫光了褲子滾出去的人,恐怕還沒有出生,這丫頭,真不知是無知還是無畏。
她起初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多留意,直到她開口,他才慢慢注意她,蕭平遙的小妻子,聶天的座上賓,即便沒有親眼看過,聽也聽說過,據說被人保護的很嚴實,今日看著架勢,他猜也猜得到。
嗬,真是有趣!
想起她意氣風發的樣子,再想想她接下來即將麵臨的遭遇,嘖,真是可惜了。
整個鹿城幾乎都在楚家的控製之下,楚瑾言想對付她,真是易如反掌!
手下過來彙報,“二老板,二夫人聽說靈玉姑娘不見了,並沒有生氣,不過又去奴隸市場物色了。”
楚城聽著,眉目逐漸黑沉下來,那個女人,她非要氣死他不可?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他推給別人?
手下看他臉色越來越黑沉,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不禁哆嗦了一哆嗦,二夫人總有這個本事,氣的二老板恨不得殺了她,卻又偏偏不忍心。
這世上,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夏綰帶著靈玉回了府邸,明伊出來迎接,看見靈玉,有一瞬間的驚詫,眸色間的打量,讓靈玉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夏綰看在眼裏,覺得心裏揪了一下,作為一個法製社會出來的人,她實在看不了奴隸這種存在。
她往靈玉的身前擋了擋,“你別這樣看著人家,她第一次來這裏,會害怕的。”
明伊忙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隻是好久沒看到生人了,冒昧了。”
夏綰吩咐了人帶靈玉下去,打算等她養好了傷再送她離開。
忙了大半天,夏綰真是累了,明伊放了水讓她洗澡,她泡在裏麵,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滑進水池子裏喝了一口水她才清醒過來,這動作太突然,一旁侍候的丫鬟聽到一聲清脆的噗通聲才反應過來,立馬去撈她。
她楞了片刻,吐了一口水,然後捂臉,最近腦子越來越短路了。
澡也不泡了,夏綰出浴穿衣,走了出去。
夜裏的府邸燈火通明,林靖說是蕭平遙的吩咐,怕她夜裏害怕。
她坐在涼亭裏,看湖麵上波光粼粼,思緒又一點點飄飛,不知道蕭平遙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蕭影會不會為難他,她最害怕的是蕭影因為她偷跑的緣故遷怒他,眉目不禁輕皺了起來。
林靖來巡查,就順便坐下和她說了兩句話。
“夫人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是害喜害的嚴重?”
不說還好,一說夏綰忽然就想吐了,一旁的丫鬟看她的架勢,立馬拿了痰盂過來。
夏綰吐了一會兒,什麼都沒吐出來,一張臉糾結成一團。
林靖嘖嘖了兩聲,“夫人太辛苦了,我給將軍寫信的時候,一定得告訴他,讓他也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