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小柒終於可以與藍晶之眸貝殼近距離“接觸”的時候,展館外的白幻棋與沈無心等人也陷入了苦戰,主館的護衛通過員工通道來到了他們麵前,一個個鎧甲麵具,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出奇的高,原本以三人正常實力能夠與之一拚,可如今白幻棋眼盲,朱雀中毒,僅僅是沈無心一個人能夠發揮實力,局勢顯然對他們大大的不利。
館長坐在暗處,指尖敲打著椅背,欣賞著屏幕中映射的兩個畫麵,一個是展館外以多欺少勝券在握的畫麵,一個是展館內季小柒被困電牢無法脫身,隻能眼睜睜看著藍晶之眸近在咫尺而不可得的畫麵。
“館裏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他停止了指尖的動作,臉上露出了回憶往昔的神情,五年?十年?或許更久,“顧天涯,當年你大鬧異行館,如今,你的學生又跑來鬧事,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孽緣不成?”
雖然已經十幾年,但顧天涯帶著曲不休兩人來闖異行館的事情卻仿佛就發生在昨日,當初他們是為了帶走什麼來著?館長微微挑眉,努力地回憶著,最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怎麼可能?
事情記得如此清楚,可自己丟失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到底丟了什麼?為什麼想不起來?”館長捧住腦袋,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飄進了他的耳朵:“因為你東西的記憶,被人消除了。”
是誰?館長的身軀陡然一怔,警惕地回身防禦,而他朝聲源拋出的無數枚飛針並沒有擊中這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眨眼間他就已經逼近眼前,一襲白衣,以及那邪魅中帶著冷酷的笑臉展現在眼前。
好強,居然可以如入無人之境般地來到自己麵前,而且還躲過了他的飛針。
“你是?”館長瞪著眼睛,心中惶恐,卻還是努力保持鎮定的模樣。
天宿退後,飄浮在半空之中:“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隻是一個看戲的人。”
“看戲?”
“對啊,看完之後,我要拿一樣東西去玩一個有趣的遊戲。”天宿捏著下巴,似乎在籌劃著他這個遊戲該怎麼玩才好。
“你想拿走什麼?”館長一聽到他說“拿東西”,臉色就變得不好看,敢情他們異行館成了雜貨鋪,大家要什麼都莫名其妙跑來要,不肯送就要搶?對於這種不好的風氣,館長表示很心塞。
館裏的東西可都是他辛辛苦苦從各個碎界裏挖來的,不給辛苦費也就算了,大部分還要給異人館造成破壞,這年頭,人怎麼都這麼壞啊!
見他一臉幽怨的模樣,天宿不禁輕笑,閃電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以示安慰:“放心,我要帶走的東西不是異人館的,而是……”他指了指左邊屏幕中,那個被沈無心護在懷裏的少女。
館長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天宿口中的“東西”是個人,他要人幹嘛?而且那個少女中毒已深,必死無疑了。
“你的手下都太磨蹭了,那樣我什麼時候才能撿屍啊?”天宿看著左邊的屏幕,表現得有些不滿,沒一會,他靈機一動,笑著說道,“我來幫你一把吧。”話畢,指尖對著屏幕一陣比劃,原本苦戰的現場,局勢一下子發生了變化。
現場的白幻棋白刃一揮,逼退了一群鎧甲兵之後,他們仿佛中了邪一般,不管不顧地猛然衝撞上來,將她團團圍住,任憑她白刃如何砍殺,都沒有半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