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可是,這樣的黑似乎又與往常不同,色澤濃鬱得仿佛連火光都會被無情地吞噬,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不能不邪門,因為這是我搞出來的。黑色的妖霧全部集中在蠻族人居住的地方,隔絕了一切光線和聲音。在不遠處的集中營裏,我正和急行軍趕到的儀仗隊進行解救戰俘的行動。
五個把守集中營門戶的看守已經姿勢怪異的倒地而亡,由於被我直接剝離了魂魄,他們的屍體都倒在篝火旁邊,隻留下幹癟的身體和扭曲的麵龐向後來人無聲訴說著死亡過程的痛苦。
深受蠻族荼毒的儀仗隊員踏過了他們的屍身,衝入集中營開始有條不紊的一間間房子解救同胞。
婦女和兒童被保護了起來,隨軍來的丞相正在負責安置婦孺。這批人裏麵沒有老人,蠻族把隻能浪費糧食的老人全都殺了。
被解放的青壯年又迅速組成了新的隊伍,由原儀仗隊員做隊長各自帶領平均數目的新軍,紛紛來向我這個親臨前線的始皇帝宣布效忠,然後領取了兵器盔甲跟著隊長們排隊。
這裏一共關押了大概有五千人,剔除殘弱婦孺,一共組織出了七八百新軍。
“所有新軍都聽清楚了,我現在以皇帝的名義下達命令。你們都跟著自己的隊長,一切行動聽指揮,看到我的信號就過去抓人。記住!是抓人而不是殺人,違犯命令的人軍法處置。”
這幫子人都苦大仇深,要緊叮嚀慢囑咐,不然我一會把蠻族撂倒了,他們能把那些蠻族給生吃了。不過雖然我說得聲色俱厲,心裏還是有點擔憂,也不知道這些新軍了解什麼叫軍法不。
蠻族在這裏駐紮了大概有三千人,除了幾百人的遊兵散勇四處亂竄找漏網的遺民外,其他人都住在駐紮地的窯洞裏。
一個個窯洞輪番進去,直接放一個失魂落魄把裏麵的人全變成傻子,然後再下一間。
我一邊幹活一邊就納悶啊,這些蠻族雖然和地球上蒙古人名字一樣,可生活習慣咋就差異那麼大呢?
人家也曾經被人稱為蠻族,騎著馬打仗,遠箭射,近刀砍。住的是帳篷,喝的是馬奶酒。可是這裏的蠻族似乎出了偏差,不但從大草原搬上了山,還靠兩隻腳作為唯一交通工具。打仗就靠一身蠻力,住房和老鼠一個愛好。幸好吃喝還保持著正常人的習慣,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收服他們了。
一百多間窯洞進進出出,即便我身為老妖也有點氣喘。收了妖霧,雙手插腰朝著新軍們隱蔽的地方打雷般叫了一聲:“全體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