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僅僅隻運起微小的靈力,有暖意撲麵而來。
這會的感受真的不怎麼暖,相反,來自前麵之人給出死亡的壓抑感!冷的骨頭都要發抖。
雲靈鳶整個人,駭的全身僵硬,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他卻猛然用力一收,驟然一下帶走了她濕衣裳所有的水份。
……
這是什麼操作?
雲靈鳶一臉懵,他不是要殺人?
暗自鬆了口氣,卻不知這妖孽突然替自己幹了衣裳是作何意。
“謝謝。”她盡量露出村裏的姑娘該有的嬌羞。
“禮尚往來。”
他微勾起唇,這笑,看著高深莫測,
原來替他包紮傷口,他也未必就是不領情了,可能隻是覺得不需要吧,這不就趕緊還她一個幹衣機的特效。
雲靈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硬扯出一絲微笑來回報他,她相信,這笑容一定是僵硬無比。
“你方才說,你上山采藥被風雨困在山裏?”他望著她,這眼神能讓人窒息。
“呃。我是藥圃村的采藥女,平日靠采些草藥賣到靈城去換些銀子。”
方才摘采的止血草還在腳邊上,她趕緊握在手裏,四下裏還在尋找附近有什麼可摘的草藥,果真就見到樹旁長著幾株鬼針草,當下摘來與止血草放在一起,她覺得自己裝得挺像,藥圃村裏那些采藥女采摘的也是這些草藥,隻能賣些凡銀。
她知道他在觀察著自己,眼神不敢四處飄渺,她生疏地摸摸原本采藥女本該背在腰背上的草籮,遺憾的解釋:“呃,我裝草藥的背籮摔了一跤滾下山了,這兩日的活兒,白幹了。”
他上下打量她,目光定在她的纖纖細指,不說話了。
采藥女?
這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
真正村裏的采藥村女不過一般村姑,皆用手指直接觸摸帶汁露的草藥,十指免不得會被藥液粘黃熏黑,
再有,采藥女常在山裏行走,又怎會不知森林大山,路途崎嶇,沿途皆是嶙石又有利如鐮刀的細草,出門前必定都做足了保護,絕不可能任衣裳被劃破,
她這一身襦裙,細細長長的破口子數不勝數,劃破太多,倒像是愴惶之下穿梭山林所至。
大大小小的破洞倒是露出她如凝脂般的肌膚,若隱若現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來,
小蠻腰隻用一條普通的腰帶係著,越發顯得盈盈不堪一握,不似食淡衣粗的村人,一看便是有人細心照料,才養出來的金枝玉葉。
他凝靈一探便發現,她的靈脈皆損,丹田毀壞,尋常凡人又怎會無端端被人毀了丹田靈脈……
再說了,
在世人眼裏,修仙問道的靈修者是被上天眷顧之人,神秘而高貴,於這山村裏的采藥人來說更加,
難得見一個卓爾不群的靈修神仙,無不惶恐出迎,戰戰兢兢地好生應答,而她……
剛才,她膽敢踢自己來著!!
雲靈鳶被他看的惶惶不安,望見他一雙藍眸,溫潤的光變得一泓幽深,令人根本猜不到他的真實情緒。
但她用膝蓋想都知道,再這麼被他看下去,必定會被看出什麼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