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鳶心裏一跳,不知所以,又害怕他察覺自己留下的真實目的,隻好厚著臉皮將先前撒過的謊再撒一遍。
“我喜歡上了紫惑。”謊話說過兩遍之後,如此直白的話,也已經臉不紅、心不跳了,簡直順嘴就能溜出來。
歐陽沐將葉兒往空中一扔,那菱形葉兒憑空定在空氣裏,隨後翻了個身,在一股透明的靈力包裹之下輕輕翻飛飛出了窗外。
一轉眼飛出了數裏,影都沒了……
若是說她先前還一臉蒙逼,現在也終於察覺到歐陽沐做了一件什麼事了,
她正是認得,那片葉子是紫惑化作符影的那片綠葉,
即是說,這葉兒多半是被紫惑加持過靈術,隻需對他說一句話,那葉兒便記錄下來,然後飄飄然飛出去,不消一刻的工夫,那句話便會傳到紫惑的耳中,
什麼臉不紅,心不跳,這話也隻敢背著當事人說說,一想到紫惑馬上就要聽到這句話,她已經感覺自己的心像皮球被人拍了好幾下,跳的都不正常了。
她捏捏拳頭,得,這鍋是自己做出來的,自己背好,她強行將注意力拉回來。
“你猜楊雨夕這紙鶴是要去尋誰?”
猛然一個名字躥入腦中,
“楊雨瀟!”
“楊雨瀟!”
他們異口同聲道。
按掌櫃的說法,楊雨瀟一年有三百天都不在幽雨居,常常還鬧孩子脾氣離家出走,楊雨夕是有相當大的可能性是在尋找自己的弟弟。
雲靈鳶折起紙鶴平放在掌心,與歐陽沐打了個默契的眼色,
歐陽沐即時做好隨時飛身跟著這紙鶴去尋它的主人,
豈知,這紙鶴隻是微微飛起,在他們的頭頂上繞了一圈之後又飛回雲靈鳶的手裏。
“怎麼回事?”
歐陽沐了然道:“尋不到人。”
雲靈鳶目瞪口呆,“什麼叫尋不到人?”
歐陽沐道:“靈力盡失、昏迷、封印、或者受困於陣中皆有可能……”
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是,楊雨瀟已死。
無論是哪樣,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楊雨瀟一年三百天裏都不在幽雨居這件事,與安尋脫不了幹係,回憶起對楊雨夕對視的那一幕,雲靈鳶總覺得她似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安尋!血蠱!
她心裏想到一件事,覺得非做不可,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陪我去做一件事可好?”
歐陽沐坐在那裏巋然不動,拉也拉不走,隻道:“大人命我護你,還是莫離開的好。”
“……不不不,我才不舍得離開保鏢,有人護著,多好的事。”雲靈鳶一笑,“你護你的人,我幹我的事,有你在側,我自是萬無一失,對吧?”
歐陽沐隻覺聞到一陣香氣,懵然點頭。
說服他人煞費唇舌也極為耗時,她一向喜歡少點麻煩的辦法,何況幻心草又無副作用,借用藥物取巧,何樂而不為。
雲靈鳶道:“歐陽沐,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