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惑道:“少年那晚不在家中,因而幸免了當夜的屠殺,可他第二天回去見到一家人慘死,狂性大發,提劍就往大派見人就砍,撕喊著找族長報仇。奈何修為再高,仍不能以一敵千,大戰了兩日終於在大派眾修士的重重圍剿之下重傷倒地。聖女拚死相護,憑一人之力將大派眾修士都打成了重傷,帶他逃了出來。”
“少年重傷昏迷不醒,聖女當時也好不到哪裏去,卻以靈力為其續命。三日之後,少年轉醒,卻不領聖女之情,更因滅族而遷怒聖女,險些將當時還有傷在身的聖女一劍殺死。聖女包紮好自己的傷口,繼續為其撫琴、做飯,甚至為其下山買酒。
一個聖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是眾仙眾派捧在手心裏的女子,竟為了他甘於如此,可聖女做了那麼多之後,少年卻至始直終都隻是讓她滾遠!”
雲靈鳶原本感同身受,揪心死了,就擔心紫惑講的這個悲劇的少年是講他自己,越聽越怕,而後忽然記起,紫惑曾經是宿,過往經曆清清楚楚,並不可能會是那個少年,因而便有些放鬆下來,說話也有些隨意了。
“呃,按我說最壞就是那個族長,好端端的拆散人家,還禍害一族三十幾口,簡直非人所為!這少年當真是慘,還好聖女不離不棄,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咦,這故事好像沒抹額什麼事啊。”
紫惑不急不忙道:“那些日子少年都是意識不清,卻還一直用酒來麻醉自己,一晚酒後大醉,強|要了聖女,少年犯下大錯之後離開,走時,帶走了那晚扯下來的,聖女額上的抹額。”
雲靈鳶瞪眼,怎麼都沒想到這個抹額是這樣出場,她忙問:“然後呢?”
“五年之後,聖女與未婚夫君婚禮當晚,少年提劍斬殺了大派的族長和當時一齊參與屠殺少年一家的七個修士,並且提出挑戰聖女的未婚夫,以爭奪迎娶聖女的權力。”
雲靈鳶一驚道:“那麼說,少年是練足了本事,有備而來了?可是,他怎麼那麼過份!!他的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憤恨在聖女身上!報仇還報到人家的婚禮上了,當年強|要了人家,一聲不吭!一走了之!那少年難不成還認為,聖女就該等他一生一世?五年!!這聖女估計是好不容易從他的痛苦中解脫出來的吧?這魂淡!!”
紫惑任她激動,不發一語,雲靈鳶等了半響他未往下講,催促道:“然後呢?”
“二人公然相爭一女,修為皆不相上下,足足打了七天七夜,第七天以聖女自殺而暫停決鬥。”
雲靈鳶叫道,“看吧!把人給逼死了!!怎麼這樣啊,哎,好可憐。你這故事能不能改一下結局,不要讓她死!”
紫惑道:“少年當時也不想她死,於是少年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聖女轉醒之後,知道自己的命是少年救回來的,過往又曆曆在目了,手上還多了一條當年當晚被他拿走的抹額。
這抹額,後經少年煉化,會隨聖女之心而形變,可化琴撫之,化劍戰之。但抹額的最終原形卻是一片碧葉,那是少年在天國采摘神樹之葉,其實當時,若是聖女願意,將少年移至碧靈空間內,以碧靈神樹的神力,未必就不能令少年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