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鳶的靈魂在楊雨夕的身體裏,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噤,楊雨夕也是,但是她的心卻跳的很快,快得像要飛出胸口,腳下的步子卻一步未停,一直走到安尋的床邊,被他拉著摁在床上。
雲靈鳶心裏大叫,娘娘的,拿開你的鹹豬手!!
這當真是惡心至極,竟讓她感受他們之間的…………太豈有此理,老娘出去殺了你!!
楊雨夕緊閉雙目,因而雲靈鳶也看不見安尋的表情,隻感覺到安尋將手伸進她的衣裳裏,在她的脖頸上親吻、廝磨……
雲靈鳶靈魂一再掙紮,可惜就是跳不出楊雨夕的身體,也沒辦法避免她身體傳給她的顫栗感,突然,眼中滑下一滴淚來,是楊雨夕的淚。
片刻後,安尋吻到了她臉上的淚水,猛然一下將她推開!
楊雨夕被推到床角,撞到床梁,腦後“哐”一聲,那痛楚就隔著一層靈魂的雲靈鳶都皺起了眉頭。
安尋罵道:“落淚?你特媽的,夜半到我房中來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不願意還跟我談什麼’怎麼都可以’?滾!!滾出去!!!”
楊雨夕隨便理了理衣裳,爬下床,站在一側,卻並未離開,
從懷裏拿出那張用血寫著蠱字的紙,認真道:“當初在說’怎麼都可以’的時候,你是想讓我飼養這隻蠱蟲吧?”
說罷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劃,刺痛立即從掌心蔓延到雲靈鳶的靈魂裏,鮮紅的血“滴答滴答”,滴在了紙上,那蠱字化為尾指大的紅色蟲子,頃刻間將滴下來的鮮血噬食的幹幹淨淨。
這個動作,就連安尋都微微愕了一下。
安尋道:“不錯。”隨即又覺得好笑:“咦,你該不會一直用這種方法來養活這隻蠱吧?哈哈,你想笑死我嗎?你這就叫飼養蠱了?”
“我知道!!”楊雨夕斬釘截鐵道:“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可以做到。可是,在那之前,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安尋隨意道:“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放過瀟兒。”楊雨夕認真道:“隻要你做到這一點,我便舍了命陪著你瘋,幽雨居也罷,封靈族人也罷,我統統都可以拋棄。”
一語說罷,楊雨夕便靜靜地盯著他,絕不轉移目光。
安尋被盯得不自在。
他是宿啊,向來冷酷慣了,無情無情、獨來獨往才是他的常態。現在卻有一個女子說舍了命陪著他瘋,硬是鐵石的心也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淌過。
須臾,安尋蠻不在乎的道:“他若不惹我的話……”
楊雨夕挺直腰,揚聲道:“我的意思是,就算瀟兒要殺你,你也要放過他。”楊雨夕的眼裏、臉上都陡然透出堅定來,
“瀟兒本性純善、愛恨分明,眼中容不得半點邪汙。若讓他知悉幽雨居已被你玩壞,還將封靈族人都抓了回來做實驗,隻怕他是寧願賠上性命也要與你拚命的。可他隻不過是結丹期修為,能與你拚什麼命,我不望你還能教導他什麼,隻希望你能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