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撇開他,悄悄溜去那個雅集會。
豈知一拉開門,迎麵走來一個青衣勁裝的少年,一見她咻咻的藤術飛來,距離太近,雲靈鳶還來不及躲避已經被藤蔓綁緊了,
這藤術,太過熟悉,以至於雲靈鳶還以為遇到了老熟人,
“你是什麼人?竟敢私闖殿下寢宮!!”
那青衣少年站定在她前麵,箭袖輕袍,長得是一種清秀的美,即使目光帶著怒氣,卻並無殺意,雲靈鳶心道,他定是夜暝殿裏的人,於是趕緊朝屋裏喊:“夜暝救命。”
青衣男子一聽,這女子還有同夥,瞳孔急劇縮小,哪管三七二十一,咻咻的藤蔓立即飛進了屋裏,想要來一個先發製人,
豈知裏麵的夜暝揚起一管藍魔笛,七彩靈力下,一下將藤蔓削成了幾截,青衣男子不用看別的,光是看到那獨特的靈力色便知是誰,臉上立即洋溢笑容,大聲喊道:“殿下。”
夜暝不緊不慢從房裏踱了出來,一邊將藍魔笛插回自己的腰間,依著門,雙手環上了胸,一雙藍眸看著雲靈鳶一副似笑非笑,仿佛在說:看你還溜不溜。
雲靈鳶本想橫他一眼,立即想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好純情的向他眨了眨眼睛,求救求救,豈知他們就聊上了,直接忽視她。
夜暝道:“沐青,你的藤術什麼時候才長進?”
沐青看著滿地的藤木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笑道,“殿下,方才我不是給你打掩護,給你溜走了麼,你怎會又在房中出現?”
夜暝理直氣壯,“我出現就出現,自然有我的理由,你管我。”
沐青嘻嘻笑道:“你既不走,那即是去雅集會了,趕快趕快,靈王方才還差人過來尋你。”
夜暝終歸是想到,這隻是幻境,與十五年前的人廢什麼話,於是斂了談天的性子,嚴肅道:“沐青,還不放人?”
“哈?”
電光火石之間,沐青愣了,他見雲靈鳶偷偷摸摸從夙沙暝的房中出來,料定她是女賊,可殿下也在房中,他們二人光天白日之下在房中……這是什麼關係?
夜暝催促:“哈什麼?鬆綁啊。”
沐青不敢待慢,立即收回藤蔓,這一會工夫沐青的腦筋幾彎幾轉,終於想明白了,一拍大腿叫道:
“啊,原來如此!殿下,你藏得可真夠深的,連我都不知道!我道今日雅集會,你寧願惹怒王上和幻夜大人都不肯參加,還說最煩指腹為婚這種作派,原來你瞞著大家已經心儀之人。”
說罷走到雲靈鳶前麵,行了一禮,“沐青見過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夜暝一見沐青如此,就頭痛,這誤會滿身是嘴都難解釋,索性什麼都不說了,幸好是自己的貼身侍從,自己的事不會拿在外頭去說。
夜暝拉著雲靈鳶便閃,一邊喊道:“沐青,你見到不該見的,現在罰你去校場跑八百圈,不跑完不許回來!”
“啊?”
冷不丁受罰,沐青怪叫話音還沒落,立即收到夜暝一個眼刀,沐青無法,唯有領罰:“是!!”
清青抬起頭,夜暝與雲靈鳶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