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夜暝認真地道:“你設想一下,如若不是你剛好與我一同闖入了幻境,我搞不好已錯認了那個戴忘憂的才是未來神女。”
這後果是有多嚴重,滿腦子都是回去找紫惑的雲靈鳶並無意識到,隻覺得自己的身份是鐵打的事實,根本就不怕別人冒名頂替,卻不知,夜暝身為未來國君,他的認定,就是事實。
這就意味著,雲靈鳶未來神女的身份險些就被悄無聲息的替換掉。
夜暝已先知先覺,嗅到了一場神女爭戰在悄然打響,藍眸灼灼道,“雲靈鳶,去黑鬥場要回你的忘憂,做你該做的事,天靈國需要真正的封靈神女。”我也需要你。這句話,他沒說出口。
雲靈鳶被下了定身術,隻能眼巴巴望著東猶城的方向,深深歎了一口氣,道:
“夜暝殿下,封靈神女在建族之始,成立神女宮之初便發了血誓,致死效忠天靈國君,此事,傳承於每一個神女宮人的神魂,傳承於身上的血脈,無需任何見證,你現在隻需動一個神念,身為有神女血脈的我便可靈脈盡毀,神魂俱滅。”
夜暝嚇了一跳,“你……什麼意思?”
雲靈鳶道:“我是說,雖然我不清楚,天靈王族這個血統的由來,但萬年以來,封靈神女就是帶著自己的族人誓死效忠於這個王族的,封靈神女於王族,這是傳承於神魂和血脈的東西,天生的,自然到像人渴了要喝水,餓了要吃飯一樣。”
夜暝睜著一對深幽的藍眸,還是不明白她說這些話是何意,
雲靈鳶又道:“若說自殺能救這個王,神女宮人毫不猶豫就將自己的心髒對準尖刀。相反的,若這個王要殺他們,神念一動,灰飛煙滅,神女宮人一樣死得無怨無悔!而我,雖然從未見過血誓將人的神魂泯滅的樣子,但我也知血誓真是個超級玄乎的東西,還輪不到我不信,所以,我命運的後頸皮都被你揪在手裏了,你要我怎麼做,我就隻能怎麼做吧?”
夜暝被雲靈鳶一席話氣的臉色發白,表情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
“雲靈鳶,你真是豈有此理,你說這種話有沒有良心,我夜暝何嚐勉強你幹了什麼事!”
雲靈鳶道:“沒有嗎?那我是為何被下了定身術定在此處?”
夜暝一拂袖,立即解了她的禁製,雲靈鳶立即朝東猶城走去,頭也不回,夜暝氣的手背青筋暴起,衝著她的背影喊道:“雲靈鳶,你錯了。王族沒那麼強大,一念生一念死的血誓根本就不是王族的禁錮,神女宮對國君的效忠,從來都是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是騙三歲孩子麼?血誓禁錮是有感覺的,在她的血液裏,的確有著不顧一切相助於他的隱晦屬性,她敢說,她若敢背叛天靈國君,下場必會自動暴掉元神,她方才隻是一時情急頂撞而已,並非真的叛變,否則懲罰就要現報了!
夜暝道:“雲靈鳶,我隻問你一次,神女宮你還要不要了?封靈神女你還當不當?我這個殿下,你還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