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金鋼巨響,將極雷箭生生格開。
極雷箭碰了一鼻灰反彈回來,就立即被青君抓在手裏,青君那雙又黑又深邃的眼眸盯著那個又恢複一抹淡漠的光束。
雲靈鳶看到了他眼裏森冷的仇恨。
那光束的籠罩之下有他的仇人!
他想殺,卻又殺不了的仇人!
原來,這就是他直到現在還未動手殺自己的原因。
雲靈鳶笑了,她還怕自己沒有利用價值,現在看來,非也。
既如此,好辦了。
青君的手弓成爪形去吸地上那一灘水,那是楊雨瀟,雲靈鳶心裏一緊,那氣勢震的雲靈鳶不得不馭靈抓地,心中震撼於鎮靈針解的如此之快!
青君收起了極雷箭,道:“情報對你讚許有加,說的多謀善斷,我當如何,不過爾爾。這道理何其簡單,鎮靈針乃是由我煉製,我既可叫它封靈,亦有本事息了這封靈之效。嗯,就像你們神女宮之人,有封靈術必然有解封之術。”
他這話說的溫和,簡直像是西席之語,仿佛剛剛憤怒的情緒並不出自於他,雲靈鳶暗自佩服,不愧是當過仙首之人,情緒的調節隻在瞬息之間。
這略帶諷刺之語說完還不過癮,他又多解釋了一句:“既知吾有個同胞妹妹,卻不知我青君雷化金屬?鎮靈針?哼,它已化作我體內之血肉。”
竟還有這等變態的能力,雲靈鳶苦笑,書上還真沒說。
他假意談天,實質內消化了鎮靈針,還順勢就著眼前的幻象,將憋在心頭十餘年沒處發泄的話說出來,她可不知不覺做了人家的樹洞,還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失了下手的先機!
這說話的工夫,青君手裏的動作卻未停下,
不一會,楊雨瀟那昏死過去化成水的身軀便被他吸了上來,強行被逼現了原形,他仍然像拎著一個破爛的偶人一樣抓著楊雨瀟的後襟舉在身前,楊雨瀟的全身的血和水混合著流下,像是從染缸裏拎起來似的。
雲靈鳶知道他要威脅自己了,不等他開口,她先叫了起來,“我答應!”
青君奇了,拎起楊雨瀟看了又看,然後似在考她,“你答應什麼?”
“解封。”雲靈鳶哼道:
“一切不正是你的計劃嗎?你用特製的鎮靈針,不,是效力強上百倍的“封靈鎖魂釘”模擬神女的天封聖獄封印。你遲不打晚不打,偏偏當著我的前打出來,不就是想告訴我,這釘在楊雨瀟的體內,叫我設法解開這根釘子的禁錮麼?”
青君狀似是非常滿意,哼道:“你倒是不蠢。”
“你卻險些幹了蠢事!”
她過去,雖然身邊隻有芸娘一人,卻是時時刻刻都被提醒著她是神女之女,除了丹田和靈脈損毀令她修煉比他人慢了一步,她從內至外從不失上位者該有的氣派,對方既知她是神女之女,她亦無需佯裝扮豬,說話語氣倒更符合自己的身份。
她亦是有恃無恐,更不怕他突然暴起。
天封聖獄是什麼?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