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娜娜行的是君臣之禮,她挺直腰背,對麵前之人並無恐懼之意。
“什麼任務?”越娜娜的聲音明明是稚嫩的聲線,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她穿著一襲灰衣,披著紅色的鬥篷,她的腰佩是一枚宮絛,
看清楚白玉上麵的字,雲靈鳶心裏猛然收緊,
“是宿。”
區別於東方青方宿的玉佩,這枚玉佩印著的是白虎紋的,反麵篆書鐫刻著宿成員代號:“婁金狗”。
那位藍衣女子開口話:“最新任務——暗殺雲靈鳶!”
隻是傳達命令,但那人眼神也猶如兩道殺饒利箭,雲靈鳶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同時感覺到一陣眩暈,夜暝定住她的胳膊問:“看到什麼?”
這時,越娜娜殺掉了那隻放毒液的妖獸,姿勢剛好落在結界旁邊,與雲靈鳶隔著一層透明的結界對視,
雲靈鳶道:“她是宿。”
夜暝反應奇快,結界掀開,一個閃影,金風幻匕已經從越娜娜脖子間劃過,
眨眼的時間,夜暝已經回到雲靈鳶的身邊,他手上的金風幻匕帶著幾滴灼熱而刺目的鮮血。
然而就在此時,雲靈鳶的血蠱傳回來新的畫麵。
同樣低矮的視線,越娜娜對麵之人換成是一位男子,他膚色白皙,俊極雅極,一雙紫瞳,看著偏於冷漠。
“紫惑……”雲靈鳶幾乎脫口而出。
盡管這是越娜娜記憶中的紫惑,然而再看到這個人時,雲靈鳶還是一下就戳到心底角落裏的柔軟,就聽畫麵中的越娜娜道:“大人,逃宿蘭傾是為淵城主夫人,不過其練習毒功,血汝血脈早已受汙染多年,並無治療作用。”
紫惑輕輕歎了口氣:“知道了。”
越娜娜抬起頭,欲言又止,“大人……你真當要去羅刹獄境?”
“毋須多問。吾問你,奎木狼扶藍月昨日找過你,你的任務是否與雲靈鳶有關?”
越娜娜點頭道:“最近任務,暗殺雲靈鳶。”
隻見紫惑眉頭都皺了起來,越娜娜趕緊道:“大人請可放心,越娜娜已入血霧宗,又豈會不知靈鳶姑娘是我們血霧宗要護之人,我必聽大人所言,宿之命令,有可為有不可為。”
紫惑淡淡地道:“背叛宿的代價很高,背叛血霧宗的代價更高。”
越娜娜立即起誓:“生為血霧宗人,死為血霧宗鬼。”
紫惑淡然道:“不用,隻看你怎麼做。”
“明白。”越娜娜又道:“娜娜此次求見大人,其實還有一事。”
“。”
“宿情報所言,神女宮出現新的繼承人。近日黑鬥場裏來了一名少女,名叫管心淩,其手上有神女的傳位戒璽——忘憂。”
雲靈鳶手上沒有忘憂,他早該想到忘憂在他人手鄭
紫惑問道:“宿可也在追殺此人?”
越娜娜搖頭道:“不僅沒櫻相反。宿在暗中保護。”
“他們是想取而代之。”紫惑捏緊拳手,似乎看到了一場陰謀,“難怪近日許多靈城傳出靈王已經收回對封靈一族的追殺命令,原來宿的追殺命令都變成暗殺。”隻要雲靈鳶一死,那名叫管心淩的少女便可順理成章成為神女宮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