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的反應比雲靈鳶還在敏銳幾分,抱住雲靈鳶一個側身,堪堪躲過那晴霹靂的一擊,然而他的左肩卻還是被千毒鞭所傷,當即整個肩頭血淋淋之餘還有無數黑色的煙霧縈繞。
雲靈鳶盯著他的肩頭,心中一顫,“千焱毒。”
淵城街上,半妖軍與血霧宗戰的難舍難分,他顧著布施幻境,召喚血霧宗眾人,終歸還是忽略了蘭傾揚著千毒鞭在那裏趾高氣昂。
夜暝右手隨便在肩頭傷口處按了按,暫時止住血,做完這些,他又將笛子舉到唇邊,這才看見雲靈鳶一雙擔憂的眼神,笑道:“不用這麼擔心我,無事。傷。”
雲靈鳶眼眶熱了,千焱毒帶來的痛苦,連扶風那個大神獸都無法忍受,他憑什麼還笑著來寬慰她,還不是在強撐著。
雲靈鳶心中一動,把注意力拉回到了手裏的玉瓶鄭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不幸的是,扶風中了千焱毒,且變成了蛇,毫無戰鬥力。
幸運也是他變成了蛇,否則憑他那龐大的蛇軀,玉瓶這些血汝血液怎能解的了他的毒,又怎還會有剩餘的血液,正是因為,他那麼努力吸血,始終沒吃下多少。
雲靈鳶打開玉瓶往裏看的時候,汝血液還餘滿滿一瓶,雲靈鳶這才鬆了一口氣。
螣蛇飽腹之後張開翅膀浮在汝血上,看模樣,是酒足飯飽的神情,想來,毒多半是清了,隻是毒對身體已經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還需另外治療。
“扶風,快,出來。”
扶風大概還是滿身疼痛,艱難的挪動著身體,剛爬到瓶口就被雲靈鳶捏住尾巴拎了出來。
“這是定神丹,你自行服用調節。”
雲靈鳶將隨身帶的定神丹放在地上,任由扶風自己想辦法解決了。
此刻這枚藥丸的個頭比扶風的螣蛇頭還要大一圈,扶風暫失了靈力,體積又,要啃下整枚靈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雲靈鳶是顧不上他了。
戰鬥還在繼續,耳旁都是各種靈術劃過的爆破之音,可是雲靈鳶卻很安全,夜暝一支笛子在手,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不大不的防護,正好覆蓋到了她的範圍。
外圍,血霧宗弟子對付妖兵尚可,可是對上蘭傾就倒黴了,他們的修為都不太高,不能與螣蛇與夜暝這等高修為相比,挨了蘭傾的鞭子,當場就能毒發倒地。
夜暝就算修為再高,也有魂力神力用盡的時候,何況他是身外化外,本就沒有肉身的保護,更是容易受傷,這會,也隻是強撐著。
竹笛中吹出了些血沫,他強忍著胸腔裏翻騰的血腥和痛楚堅持吹下去。
雲靈鳶默默道:解藥……急需解藥……
此刻已經走投無路了,就算是痛死,就算是遭反噬而亡,也得這樣做,否則,大家都得死!
雲靈鳶毫不保留的勾動著體內那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內丹,靈力洶湧,頓時如萬箭穿心,她痛的連連深深呼吸了好幾次,直到蓄足了力量才將血蠱放入玉瓶中去吸吮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