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麵色陰沉,慍道:“你們……想裏應外合?”
“咦,才不是,想什麼呢?我們跟宿哪裏能是一夥的!不過,我們的確是有裏應外合之人,而且,不隻一個。”
夜暝指的是血霧宗全宗,也指一直待命的久源和沐青。
話講到這裏,蘭傾也無需知道他還有哪些幫手,她已經明白了,這一仗,隻怕是要輸了。
蘭傾原本隻是不喜自己隱世的日子被外人來打擾,何況這兩個外人,還是宿計劃裏一直要滅的人。
她從宿的站位裏逃出,卻也沒打算加入夜暝的戰隊,
蘭傾隻覺心裏苦啊,她的願望多麼渺,也隻不過是想隱在這避世的彈丸之所,為何也如此艱難?
夜暝一看她猶豫便知她有所顧慮,人一旦珍惜什麼東西,那什麼東西便是軟肋,所以,自然而然便有了突然口。
夜暝乘勝追擊,道:“我們就是來解個毒的,你若行個方便,淵城的結界也不一定會破,雉女也不一定進的來,豈不是你好我也好?嗯?”
若這還是有點威脅的意味,那麼,雲靈鳶的話就相當的友好,且正中靶心:“作為報答,我可以為玄麗研製續命丹。”
蘭傾思量片刻,終於道:“好,我答應你們。”
夜暝與雲靈鳶當即鬆了一口氣,默契相視。
蘭傾率先撤掉了妖兵,血霧宗人便像退潮一般悄然退去。
蘭傾大概覺得先前喊打喊殺太不厚道,低聲道:“殿下,承蒙不怪罪。”
夜暝笑道:“怪你什麼?誰都有花式生活權利,你在此避世,挺好。我們解了毒,自會離去,不會打擾。”
蘭傾點點頭,心想,她怎麼就瞎了狗眼,低看了太子殿下,也低看了神女之女,早知如此,今日這一仗是不必打的,這一下,半妖兵死傷慘重,那個糟心了。
這個時候,雲靈鳶已經搖搖欲墜了,怕也是一口仙氣撐著,她揪揪夜暝的衣袖,提醒他:“你快抱我。”
隻能是抱,就算是扶,她的腳也沒力氣沾地了。
夜暝早已做好準備,隨時接住她的,這請求可太合他心意了,一時,心如鹿亂撞呀。
夜暝將她打橫抱起,有那麼一瞬,雲靈鳶似乎看見他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一閃即逝,她懷疑自己錯覺。。
就見他若無其事,對蘭傾道:“對了,殺害血汝一族的青君我已經替你滅幹淨了,死於火葬,這死法,你滿意麼?”
蘭傾聽得火葬,又是瞳孔一縮,還不及想到血汝族的大仇終於雪恨應該大快人心,就陷入了火葬的恐嚇之中,心道,好險,好在剛才並無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