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哄還好,這一哄雲靈鳶就忍不住大哭,平生未試過這樣委屈……
他這是真的回來了,可是,若是回不來呢,找誰理去,愈想又愈加委屈了。
雲靈鳶將頭埋進他的胸口,哭了好一會,等情緒發泄的差不多,雲靈鳶就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把他胸前一片衣襟都哭濕了。
見她抬起頭,一副衣服都濕了,沒地擦鼻涕的為難。夜暝順手打了一個清潔術,胸前又是潔淨如新,夜暝拍拍胸口道:“好啦,你接著哭。”
雲靈鳶黛眉一抬,“不哭了。”
夜暝微微一笑,道:“好,那就不哭了。”
雲靈鳶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十分曖和昧的姿勢被抱坐在他的身上,可怕的是,她竟然也覺得沒必要大驚怪,隻是免不得有些嬌羞,道:“你先放我下來。”
夜暝似乎笑了一下,道:“再等一下。”
夜暝望著地上密密麻麻鋪就的一片紫魂花田,花魂接相連,紫光星星點點,極為眩目,
若不是知道這紫魂花需要神魂當花肥才能生長,這該是多美好的景色。
沉默片刻,夜暝道:“鳶兒。”
突然被他這麼一叫,雲靈鳶心裏猛然一跳,她似乎有預感,知道他接下來想問什麼。
如果紫魂開花是她的靈魂交換而來,那她的靈魂也不會立即散去,因為夜暝的神魂還是一個赤礻果的元神,所有感受到的實體隻不過是他幻化的結果,此時此刻,他仍然還是身外化身,隻有等到夜暝的神魂回到他的真身,這才是一次完整的交易。
雲靈鳶道:“沒有,並不是我。”
夜暝點零頭,似乎一瞬間就讀懂了“不是我”的下一句潛台詞,
雲靈鳶道:“你不問點什麼嗎?”
夜暝道:“你還想我問什麼?”
雲靈鳶道:“比如,紫魂花用的是誰的靈魂相換的。”
夜暝道:“除了他,還有誰。”
他這話令得雲靈鳶噎了一下,她追問道:“誰?”
夜暝微微一笑,這個笑意飽含深意,卻是不再答話了。
眼前的紫魂花像盛開過後的煙花,紫光慢慢消逝在黑暗中,雲靈鳶再抬頭時,被紫魂花籠罩過的空重新恢複了明亮。
夜暝拿起她的左手,又拿起了她的右手,將她指腹的血跡都抹抹幹淨,露出被琴弦劃破的傷口,夜暝道:“樂姍,抓點藥來。”
隔著碧靈空間,藍眸微閉,夜暝從樂姍手裏接過金創藥,輕輕塗抹在她的指腹上,那一枚金色的戒指被藥弄的全身清涼,忍不住打噴嚏。
夜暝道:“好扶風,下來吧,幹活了。”。
扶風從雲靈鳶的食指裏滑下來,爬到夜暝的手掌上,隨後騰蛇展開翅膀飛上了,體型也越變越大,金燦燦的蛇身瞬間大到與成人腰身一般,扇起翅膀飛沙走石,將他們的衣袍吹的臘臘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