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王城,墨都。
三個月之前錦茗從錦國出發,度過赤河,沿著即墨運河一路南下,曆時一個半月終於抵達即墨王城------墨都。
可見即墨的國土麵積必是不小。
錦茗到了即墨王城外,卻並沒有立刻進城,而是繼續留在船上等待即墨王的招見。一晃就過了兩個月。
這倒是錦茗所始料不及的,原本以為即墨會派出十一王爺前去遠迎,必是對這次結盟很重視。但現在即墨王遲遲不肯召見,又是何用意。
不見就不見吧!他也樂得清淨!
但,怎麼著,也該如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得有個質子府舒服的住著吧!
現在這樣將他撂在船上算什麼!
最苦惱的是,還沒人身自由,寸步也不得離開大船。
“鬱悶啊……”錦茗在心中仰天長嘯!
豪華大船的甲板上,燈火輝煌,琴瑟齊鳴。即墨若篁設宴。
“你倒說說,你是怎麼想到用獵美車的。”酒過三巡後一臉醉意的彭翼扯著錦茗的衣袖,不停追問。
這一路錦茗天天與其相處,倒慢慢習慣了他女裝打扮。與其餘人相比他更像錦茗在現代時所交的那些朋友,無拘無束,沒有身份尊卑之分。
錦茗哪裏知道什麼是獵美車,求助的眼神飄像皓月。那丫頭卻漲紅了小臉,隻一味掩嘴偷笑。當下便明白,這一定是身體的原主人所發明的又一樣荒唐淫器。這些日子從彭翼的口中他才正真了解到原本的四皇子是個怎樣荒淫無恥的人。連他都不得不深深的鄙視一下。
“誒…..你快說說呀,你究竟是怎樣想到的。”見錦茗半天不回答,彭翼著急起來。
錦茗原本因喝酒而發湯的麵頰,此時更是滾燙如火燒,與那猴子的屁股有得一拚。
“彭公子,我家殿下不勝酒力,現在喝醉了不能回答你的問題,您改日再問吧。”魏子黯放下酒杯,替錦茗解圍。
“誰不知道錦國四殿下,酒量驚人,我看你這個老頭滿口謊話。”彭翼皺著眉頭,將身體往魏子黯懷裏蹭,瞪眼嬌嗔一句,嚇得這古板的老頭再不敢出聲。
“好了,庭花你就別再為難四皇子了,天色已經不早了,還是讓殿下早些安歇吧。”即墨若篁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出口製止。對於他的話彭翼出奇的配合,當下不再開口。
錦茗如得大赦,在現代的時候他可是滴酒不沾,現在這樣的酒宴簡直讓他無法消受。趕緊告退由皓月扶著踉蹌的往寢室走去。
回到室內,不料彭翼也跟了來,死活要和錦茗一起睡,最終還是讓聞訊趕來的即墨若篁勸了回去。
待眾人走後,錦茗便一頭栽到床上,呼呼大睡。連皓月送解酒湯進來也不知道。
原本的四皇子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從不喝酒的錦茗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在酒桌上喝了不少烈酒。
天還未大亮,醉酒的惡果便發作了。
隻覺頭痛難忍,心髒抽搐,全身更是如爛泥般,沒有半點力氣。
錦茗口幹舌燥,微微睜眼想起身喝水,剛撐起半個身子,卻赫然發現,他光潔如玉的身體正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裏。
記得是和衣而睡的。難道是醉酒後太熱,自己將衣服都脫了。
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突然,他發現身後傳來絲絲熱氣。
錦茗心驚。莫非彭翼去而複返。
緩緩轉頭,卻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用戲虐的表情打量著他。
對方卻是衣冠整齊。
此人有一張鬼斧神工般的英俊麵龐,眉宇間透著淩厲,雙眸閃爍著危險味道。若是多一些書卷氣,倒長得與即墨若篁有些相似。
錦茗顧不得赤身的尷尬,對著男人喊道:“你……你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我的寢殿,我當然會在這裏。”
“你的寢殿?”錦茗環顧四周,裝飾華麗的大殿內處處顯示著主人身份的不一般,的確不是他在船上住的屋子。
難道是喝醉後走錯了房間,錦茗想想又覺不對,他是由皓月扶進房的,後來彭翼還來鬧了一場,不可能走錯房間。
“還道你是為了我才主動要求來即墨為質的呢。原來竟不是。”男人做出失望的表情。一把將錦茗拉入懷裏。
“我為你”錦茗暗驚。難道以前的四皇子和這個人有什麼曖mei的關係。他一直都想不通,那種德行的四皇子為何突然轉性,肯為國犧牲。
莫非真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實在太荒唐了。
“不過也對,四殿下閱人無數,或許早就將我給忘了。”男人鄙夷的看著錦茗,一隻大手在他光潔的肌膚上肆意遊走。
“閱人無數……你說閱人無數。”錦茗漲紅著臉,明知故問:“什麼意思?”